其妙,对你的印象再落下乘;而且也不会明白他到底哪里做得不好,致使我哭泣离开。” “那就让他去烦闷。”杨世醒不为所动,“他是你二哥,不是我二哥。看在你的份上,我已经给足了他颜面,既然他自己不在乎,我也没必要再给。” 很合情合理的一番话,阮问颖想不出来什么反驳的言辞,只能颇含羞愧地垂首道歉:“二哥行事的确有些鲁莽,麻烦你多多担待……我替他向你赔个不是。” 他有些无奈,微恼道:“他都把你气哭了,你还替他道歉?” “没办法,谁让他是我二哥呢……”她揉着锦帕,“而且我也不全是被他气哭的,也有一些气自己的缘故在。” 杨世醒发出一声不可思议的笑:“这可真是奇了。你被人气哭,不仅不怪罪对方,还反过来反思自己,此等圣贤胸怀当真令我钦佩。你气自己什么?” 阮问颖被他挖苦得面庞微红,声音越发低下:“我不是非要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你既然在刚才套了我二哥的话,就该知道我没有对他说实话,告诉他这些天发生了什么。” “他被你一早拒之门外,依然几次三番地想要入宫见我,皆因他对我焦心关切之故。我却隐瞒实情,不告诉他,实在辜负了他对我的一腔真意。” “他会对你说出那样一番话,也是因为我没有把真相告诉他,才无法判断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还因此冲他发火,落泪离开,留他一人在原地……当真不该。” “我觉得自己很卑鄙,利用了二哥对我的信任,是个卑鄙小人。” 杨世醒耐心听完了她的陈述。 他摆出一副疑惑的神情:“你利用了他的什么信任?以他那么一个憨直有余、精明不足的性子,你若是把真相告诉他,只会惹来更大的麻烦,让他自己也陷入危险。你不告诉是为他好,是对的。” 阮问颖露出一个赧然的微笑:“你是真的这么想的吗?不是在安慰我?” 并且比起安慰,他更像是在说反话,这反话还不针对于她,而针对她二哥。 尤其是“为他好”这三个字,嘲讽之意颇为显露,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杨世醒大方承认:“是真的这么想,也是在安慰你。” “其实——?”她等着他的下文。 “其实是你二哥自找隐瞒。”他说出下文,“他但凡能靠谱一点、机灵一点,你都不会瞒着他。是他自己不够优秀,无怪你会这么做,换了我也不会告诉他实话。” 这算是把责任全部推到了阮子望身上,阮问颖的理智告诉她自己不能这么想,但她的情感还是诚实地放松了下来,心情舒缓了大半,没有方才那么压抑了。 “你不能因为不想让我苦恼,就帮我找借口。”她闷声嘀咕,“再这样下去,我会成为一个满口谎言、推避求全的奸诈之徒的。” “这不是借口,是事实。”杨世醒道,“这世间是讲究一个真心换真心,可不能盲从。难道一个人对你好,你就要把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他吗?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阮问颖觉得他说得很对,但还是有些犹豫:“可他不是别人,是我的兄长……” “陛下和皇后还是我的爹娘呢。”他道,“你瞧见他们把我的真实身世告诉我了吗?” 阮问颖哑口无言。 她彻底被他说服了。 与此同时,又有一股愧疚从她的心底冒出,觉得需要他拿自己的身世来安慰她很羞惭,她怎么能这么任性没用。 杨世醒一见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舒容展笑,抬手拍了拍她的脸颊:“不觉得愧对你二哥,觉得愧对我了?那好吧,你给我一点安慰当做补偿,我们就两清了。” 阮问颖知道他是在故意逗她,往常她配合着和他亲近一番也罢了,但现下她委实拿不出这方面的心思,遂没有接他的话,朝他笑了一笑,算是承了他的好意。 杨世醒也没有坚持,他原本就是为了让她开怀才那么说的,此刻见她展颜而笑,达成了最终目的,自然没有更多要求。 只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