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白瓷玩偶似的”,让维桢迅速受到军事学校其余院系男生的关注。这些男孩子都是军官预备役,可不比文化学院里的书呆子,一个比一个血气方刚,精力旺盛。维桢遇到沉飞那晚已经不是她第一次遭到男生骚扰了。 然而哪一次都没有这次可怕。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呀?”维桢忐忑不安道。 她刚从饭堂出来就被这群男生拦住。班上的同学过来理论,被粗暴地推到在地。 他们没碰她,就是围作一团簇拥着她走。维桢不愿意跟这些人有身体接触,只好被推搡着前行。渐渐的行人愈发少了,四周林木葱茏,层层迭迭横伸的树丫枝条像条条鬼魅凌空伸展,有细弱的冷风在身旁四处流窜涌动,竹枝上偶有几声雀儿啾唧哀鸣,些微的响动反现出一种静极之感来。 维桢且惧且疑,忍不住啜泣起来。 一旁虚揽着她的瘦高男生不禁低头,见她捏着背包带子的手指嫩如春荑,玉似的小指甲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发白,细细的指节近乎透明。 这么娇嫩的吗?高个男生有片刻的晃神,忍不住轻声道:“你别害怕,没事的。克拉伦斯学长就是想见见你而已。”觉得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强调道,“真的,大白天呢,能对你干什么呀。”又问,“上次你跑什么?” 上次?维桢一愣,却见男生突然站定,随即往后退了好几步,其余人也跟着后退。 “来了?” 前方乍然转出一人,身量十分魁岸,一见维桢便双眼一亮,大步朝她走来。 维桢定神一看,正是上次在若耶湖追赶她的男生,她吓得后退,被后面的男生轻轻推了一下,又踉跄着往前跌去。 克拉伦斯.卡裴一把搂住她,惊道:“腰这么细?”又笑,“华夏小瓷娃娃,这次还敢跑吗,嗯?”才发现她脸上带泪,遽然变色道,“怎么哭了?你们谁打她了?” “没,没有,没人打她。”众人脸色微白,俱摆手否认,甚至有人咕哝道,“谁舍得打她呀。” 瘦高男生忙道:“我们根本没碰童小姐,她是吓哭的。” 克拉伦斯低头谛视她,“吓的?你怕我什么?我就是想看看你。” 维桢被个陌生男人搂着,又羞又怕,挣扎着道:“你现在看见了,能不能放我回去?我下午还有课呢。” “不能,”克拉伦斯箍紧她的腰,“我还想跟你说说话。”目光逡巡在她脸上,小小的,还没自己半个巴掌大,白得发光,一双杏仁眼儿睁得大大的,黑得像夜色下的湖水,清澈得能看见自己的脸倒映在其中。 真漂亮。 真可爱。 确实像樽古华夏瓷器烧制的小玩偶娃娃。 很想要。 想得到她,掌控她,将她掬在手心。 维桢别开脸躲避他欲噬人的眼神,嘤嘤低泣道:“我没有话可跟你说的。你快放开我,我要回去。” 克拉伦斯捏住她尖细的小下巴,触感滑腻似酥,肌肤细润得几乎要融化在自己手上,一时神魂驰荡,哄道:“别哭,别哭呀宝贝儿,不用害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真的,我就是想让你陪陪我。小宝贝儿,你乖乖的,乖一点儿,嗯?等会儿就放你走。” 嘴里软语温存,手上毫不犹豫地扳正维桢的脸,低头欲往她唇上吻去。 ——“你们在干什么?” 同一时间,刚上完课到古琧斯文化研究学院寻维桢的沉飞也拦住几名研究学院的学员,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一名戴眼镜的男生惊疑地打量沉飞,他的同学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他脸一白,顶着沉飞不耐的目光,呐呐道:“沉,沉教官,不,沉学长,方才有几个凶神恶煞的男生把我们学院的童维桢同学强拉走了。我们现在打算去找教务——” 话未说完,脸色条然大变的沉飞已疾步离开。神色亦不禁微变的韩弗理紧随其后。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