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当初你假借定亲之名取走我的钩月刀,以我未婚妻的名义买通行宫的人对祭殿的匾额做手脚,借此让太子疑心于我,不正是因你不敢说出那日在世子府的所见所闻么?” “你敢设计贺尚书的死,却不敢轻易出头,而是借旁人的手引大理寺去查那本账册,什么为母报仇,什么大义灭亲,贺令薇,你看似大义凛然,好似什么都豁得出去,其实怕死的不得了,不是吗?” “世子说得是,可惜我低估了你背后的势力,没想到他们即使疑心于你,还是会选择卖你一个人情,轻易放过了你。” 贺令薇承认得十分干脆,递去一片花瓣,“我的确怕死,不然也不会将毒淬在这朵花上,以此来与世子换一条生路。” 秦征面色骤变,垂首看着颤抖不休的手腕,才觉察出是这花的异样。 他咬牙道:“贺令薇……我本没想杀你,你不要逼我动手,老实交出解药为好。” “别急呀世子,想我因婚约与世子见的第一面,世子曾出言嘲讽我来自乡野出身微贱,连察言观色的本事都没有,没资格与你联姻。” 贺令薇看着他逐渐阴沉下的面色,依旧云淡风轻地同他说笑,“不过也正因那时你负气扔下我,我才有机会以迷路为借口摸清了世子府的布局,在之后听到了你们大逆不道的言论。” “至于世子的钩月刀,我将它作为礼物送给了九殿下,不过她好像还不知那柄是真,而你从始至终随身带着的,只是一柄复刻的赝品。” “秦征,不知我如今的安排可合了你的心意,不知这样的我,可有资格做你的秦王妃了?” 话音落下,贺令薇松力靠在木椅上,笑得灿然。 秦征的面色却沉冷得下一秒就能拔刀杀人。 “我是说笑的,你不会要同我动手吧?我们的婚约从头至尾只是一张废纸,你可别当真啊。” 贺令薇信手捻起掉落的花枝,那朵绽开的花摇晃在她的指尖,好似随时都要折断,折入她手中。 她继续道:“我虽学不会察言观色,眼睛却是很好用的,自然能看得出如今世子上心的人是那位九殿下……说起来,今日再见,世子对她的挂心,比之当日在怀明湖时似乎有增无减啊。” 不知是不是被说中了心事,秦征的面色更差了。 贺令薇瞧着他,纤长的指顿一顿,花枝终于从中折断,落入她手中。 “秦征,如果我没猜错,你喜欢她?” “生来身份尊贵,又有一副好容貌,人也聪明——我也很喜欢她,所以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