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久瑶才探出身子,便一眼瞧见洛久珹的身影。 他立在车下, 离她不远的地方,他侧着身,并不向前走,姿态很像是在等她, 却也不转过来看她。 “殿下。” 近在咫尺的地方,沈林朝她伸出手。 他扶着她下了马车,从马车到宫门的距离不长,他又送她走了一段。 “臣送殿下到这里。” 一道宫门相隔,沈林停下脚步。 洛久瑶朝他点头,转入宫门中。 目送人走远,沈无虞走来,附耳与他说了些什么。 沈林只是点点头,目光仍望着转入红墙中的身影,久久没能收回。 -- 傍晚时候, 行宫传回了消息。 沈少将军在行宫后山的树丛中找到那个奔逃不及,毒发而死的刺客, 已禀报给了圣上。 刺客面生, 又因毒发面色青紫,行宫中没人能认得出他, 更无人知道他的来处,调查只能暂时搁置下来。 尚食局的刘姑姑来送药膳时, 洛久瑶正在书房抄经。 风寒都喜在夜里发热, 她的额头又有些烫。灯影晃动,宣纸上的字迹也若游鱼, 飘飘乎乎,晃荡在纸上。 “如鱼游网,将是长流,脱或暂出,又复遭网。” 她抄在纸上,小声重复着,直到一滴墨洇了字迹,她才搁笔,唤了声桃夭。 桃夭不在,青棠引了刘姑姑走进来,瞥了一眼她手中端着的食盒,又知趣退出去。 “殿下。” 刘姑姑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奉上装了药膳的食盒:“殿下吩咐的药膳做好了,药膳不宜放凉,还请殿下不要放太久。” 洛久瑶抬眼,柔声道:“多谢姑姑,只是我还有一事想要劳烦姑姑,姑姑请。” 洛久瑶伸出手来作请,刘姑姑走上前,见她正卷着宣纸。 宣纸放在一旁,而那原本放着宣纸的地方,赫然是一枚莲纹玉佩。 刘姑姑定睛瞧了瞧,收回目光,看向洛久瑶的眼神微变,很快掩住了。 她波澜不惊道:“请殿下吩咐。” 洛久瑶捉住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拾起玉佩,放回袖中:“姑姑辛劳,此次我与七皇兄在行宫落水都染了风寒。我虽常日里与他有过节,但毕竟是自家兄妹,我想请姑姑再做一碗药膳送去,以表求和之意。” 刘姑姑没有犹豫:“殿下仁善宽宥,顾念手足之情,奴婢定当尽力。” “我还有一事想问姑姑。” 洛久瑶又道:“姑姑知道棠西宫的那位遭父皇唾弃多年,不久前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