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让他坐在椅子上,然后自己在他面前蹲下身,主动摆出伏低做小的姿态,抬头看着他,言辞恳切:“不如这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如果这个月你还不满意,下个月还有下下个月我绝对让你。” 赵眠瞪着魏枕风,质问道:“你就那么不想屈居人下?” 他已经想好了。若魏枕风说“是”,他就搬出“已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逼迫魏枕风屈服在南靖北渊共同推崇的孔孟之道下。 若魏枕风说“不是”,那他大可说“不是你干嘛不给我睡”。 没想到魏枕风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而是道:“你误会了,我并不觉得在下面就是‘屈居’。”少年顿了顿,像赵眠说喜欢他脸的时候一样坦然,“我只是单纯地想上你而已。” 魏枕风的直白差点惊住了太子殿下。赵眠呆愣了一会儿,猛地站起身,神色凌厉:“放肆!孤是你想上就能上的?” 魏枕风挑了挑眉:“那怎么样才能上?” 赵眠寒声道:“既然你我无法达成共识,那只有一个办法。” 魏枕风道:“什么办法。” 赵眠废话不多说,一把拔出挂在墙壁上的佩剑,毫不犹豫地向魏枕风刺去:“看剑!” 魏枕风:“……” 整个南靖使馆,能被魏枕风当成对手的只有沈不辞一人。见赵眠如此决绝,魏枕风一度以为他真的会唤来沈不辞,没想到太子殿下似乎只是嘴上逞强而已。 五招过后,赵眠的剑被他抢走了,人也被他抱在了怀里,可太子殿下依旧没有开口叫人,只是露出一副不甘心的表情,嘲讽他:“你也就只有身手好了。” 不等他说话,太子殿下又道:“子时将至,孤不想忍受蛊发之苦,姑且再让你一次。若你这次再弄疼我,接下来两次满月,我一定以牙还牙,百倍奉还。” 魏枕风笑了声,腾出一只手在他头发上随意地揉了揉:“放心吧殿下,我都学过了。” 赵眠抿了抿唇,为了自己待会能好过一点,忍着羞耻提醒:“枕边有一装有软膏的瓷瓶,你要记得用。” “软膏?”魏枕风好奇道,“干嘛用的?” 赵眠身体陡然一僵。 学过,这叫学过?魏枕风都学了什么?! 赵眠再顾不上脸面,在魏枕风怀里挣扎起来:“魏枕风我信了你的邪。你……放我下来!来人,沈——” 魏枕风无奈地将人抱紧:“我逗你玩的,看不出来?我又不傻。” 赵眠气得想咬人:“这种事情是能玩的吗?” 魏枕风笑了笑,有些青涩地说:“我……我有点紧张,所以想逗逗你放松一下,抱歉。”他抱着赵眠朝床边走去,“不过,有件事我很好奇,你明知道你自己打不过我,为什么还要和我打?” 赵眠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 魏枕风嘴那么欠的人在这种时候都承认自己紧张了,他是不是也没有说谎的必要? 反正即便他现在不说实话,魏枕风待会肯定也会逼他说实话。 “象征性地争取还是要的,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同意被你睡。”赵眠在魏枕风胸前偏过脸,低声说出实话,“那样……未免太丢脸了。” 打一架再做的话,他至少能安慰自己,他是争取过的,那他确实打不过,他也没办法。 赵眠说完,魏枕风半天没有回应,赵眠不得不主动去看他。 只见魏枕风也正垂眸看着他,视线专注,眼睛亮若星辰,带着某种即将堕落沉沦的危险。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