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缺水干成块状,裂出巨大的蜘蛛网一样的纹路,亮眼的橘红色光填在纹路中,诡异极了。 “豁,怎么回事儿?!”王唯一退开两步。 殷长衍:“是地脉异热。” 华铭:“地脉异热已经蔓延到这里了么,好快的速度。” 这四个字有点儿耳熟。想起来了,窃脸者死前提到过。就是这个东西迫使窃脸者逃到台面上。 皮肉树病人死后,一枝春一下子空了下来。但卫清宁并没有因为病人的减少而变得轻松。 地脉异热爆发,地面出现亮眼的橘红色纹路,这种纹路向远方不断延伸。周围的人也因此患上热症。 卫清宁的紧急调动能力强极了,他几乎是在地脉异热爆发的同时给出一套可行的防控与医疗方案。 他忙了一宿,刚回到一枝春。 头靠在墓碑上,冰凉的触感减缓周身的燥热。 脚步声。 卫清宁眼皮子微动,掀开,“唯一,你怎么来了?算算日子,这几天就要临盆,跑什么跑。” 不赞同地看着殷长衍,“你也不管一管她。” “殷长衍熬了好吃的肉酱,我想着你会喜欢,就带过来了。”王唯一说,“要不要试一试?拿馒头蘸着都很香。” 卫清宁接过肉酱罐子。他一点儿都不饿,但她送来的东西,怎么能拒绝。 厨房里还有上一顿剩下来的大馒头,刚好夹着吃。 卫清宁取来馒头,礼貌性询问,“要吃吗?” 殷长衍说:“吃过了。” 华铭咽了咽口水:“给你送的,我怎么好意思吃。” 王唯一怀孕饿得快,“给我来点儿。” “你们应该是同一时间吃饭,你不会觉得撑吗?”卫清宁打开肉酱罐子,掰了一小块给王唯一,“肚子看着很大,快生了吧。” “嗯,就这几天。”王唯一嚼着馒头,肉酱好好吃,“卫师兄,再给我蘸一点儿。” “喏。” 馒头吸了肉酱汁变得很软,兜不住上头满满的肉酱。直接掉了下来,砸在卫清宁靴边上,留在一团黄色油污。 卫清宁:“......” 王唯一:“......” 王唯一:“对不住,卫师兄,你把鞋脱下来,我给你洗。” 卫清宁愣了一下,收回脚。这不合适吧。 谁知道王唯一挺个肚子还能这么灵活,把馒头塞嘴里,手脚麻利地卸了卫清宁的鞋子。 他脚腕部分肤质极白,像一块上等的白玉。白玉上处处是肉窟窿,脚趾五去其三,看着有点儿渗人。 卫清宁笑了一下,“男人的脚跟女人一样,只给夫君看。唯一,你要娶我吗?” 王唯一愣在原地,脚弄成这样的时候得多疼,想想就浑身打颤。 卫清宁不错眼地盯着王唯一。不是高高在上的怜悯,不是大发善心的可怜,而是感同身受的疼。做了这么久的医堂实际掌权人,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无坚不摧。竟然还会有人替他疼,还只是个脆弱无比的普通女子,哈哈哈哈真有意思。 衣摆被殷长衍揪起,盖住脚。 殷长衍脸上没什么表情,“卫师兄,我也看到了。你是要嫁给我吗?” 王唯一:“!” 王唯一:......你认真的?!你要是这个癖好,娶我做什么! “你想得美。”卫清宁慢条斯理道,“唯一,别随便脱男人的鞋子,那是流氓行径。男人有时候也是一朵娇花,羞着呢。” “你的意思是,你愿意继续穿肉酱味儿的鞋子?” “......你快去洗一洗,脚踩在草上怪凉的,对肾不好。”卫清宁叹了一口气。 “好的好的,我这就去。” 王唯一走出老远,华铭视线从她背后移回来,“卫仙人,你故意调开她。” “为了方便你讲话啊。”卫清宁撩了两下衣摆,整理好,“华铭,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么。或者你更喜欢我叫你另一个名字,窃脸者。” “还是称我‘华铭’吧。毕竟,这里的窃脸者,不止我一个。”华铭直勾勾地看着卫清宁。 卫清宁饶有兴致,“你什么时候从十八层岩出来的?” “具体日期我已经记不清。很早了,比窃脸者族里任何一个人都早。我走的是另外一条路,即便是族中人,也查不出我的动向。”华铭说,“卫仙人,你是命主吗?那个十五年前预言灭族、被族人驱逐出境的少年天才?” “命主,主宰命运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