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身形就像守门神似的,让人看一眼就发怵。 被注射过的小腿隐隐作疼,一抽一抽的跳,有些发烫痉挛。 沈慈书不知道蒋晏到底让医生给他注射了什么,但他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不过沈慈书低估了蒋晏的狠心,即便被伤害了还念着对方一开始把他救出地下室的情分,至少不会对他太狠心吧。 沈慈书沉甸甸的眼睛终于闭上,在心里安慰自己也许不算什么,可能对方什么都没做,只是他想多了。 被无数混乱念头填满的意识越来越涣散,沈慈书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很快陷入梦乡。 再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了,昏暗的地下室里分不清白天黑夜,沈慈书躺在一夜坚硬地板的身体直冒着冷,他弯腰抱住身体,好像这样就能暖和一点。 沈慈书忍不住想起跟姚正住在一起的日子,想起那张柔软的床。 每天一睁开眼睛,姚正已经为他准备好热腾腾的早餐,两人有说有笑吃完早餐之后,他就坐在窗前晒太阳,即便看东西像隔着一层毛玻璃,他也觉得无比幸福。 至少在姚正身边,他就像个正常人一样。 恍恍惚惚地收起记忆,沈慈书费劲地从地上坐了起来,想去洗手间,双腿触碰到地面的那时候,他陡然一软,整个人扑通摔倒在地上。 “呃——” 双腿又隐隐作疼起来,好像扎了无数根钉子似的。 沈慈书忍不住捂住双腿,他试着挪动一下,刺骨的疼痛再次袭来。 沈慈书脸色有些发白,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的腿好像比昨天晚上还要疼了。 沈慈书原本走路已经熟练不少,可是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他拖着如针锥般疼痛的双腿,坐在地上慢慢地往洗手间移动。 原本只要花几分钟的时间用了整整半个小时,连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沈慈书不知道自己怎么从洗手间出来的,再回到地下室,整个人好像从水里打捞起来似的,身上唯一的衬衫被冷汗浸得透明,底下的皮肤若隐若现。 刚躺下休息,地下室的门就从外面打开了,一道黑色影子投到地面上,紧接着响起脚步声。 沈慈书以为是保镖进来了,平时他们都是这个时间给自己送早餐的。 直到听见盖子打开的声音,沈慈书才意识到不对,他缓缓转过头,看见昨天给他注射的方医生出现在面前。 沈慈书身体一僵,即便对方没对他做过什么恶劣的事情,但身体的本能还是让他往后退了退。 方医生朝他点了下头,对他还算礼貌,“沈先生,我是来给你注射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