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晏深深注视着沈慈书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能给我一次机会戴上吗?” 沈慈书看了看蒋晏,又看了看他手里的对戒,久久没有开口。 蒋晏也不退缩,始终盯着他看。 良久,沈慈书终于败下阵来,把头转了过去。 似乎意识到什么,蒋晏双手微微颤抖起来,他抓起沈慈书的手,缓缓将戒指推进沈慈书手心。 看着手里的戒指,这一刻沈慈书被一种奇异的心情淹没。 从婚礼现场出来,两人坐车回家。 回去的路上,沈慈书抚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犹豫片刻,还是没有拿下来。 反正一个戒指也证明不了什么。 两人回到别墅,盼盼跟她丈夫已经搬了出去,家里彻底冷清下来,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沈慈书难得有些不习惯。 以前盼盼在的时候,家里总是热热闹闹的,充满了年轻的气息。 现在就像一个空壳似的。 像是看出沈慈书的想法,蒋晏安慰道:“盼盼住的这么近,随时都可以回来看我们。” 他顿了顿,继续说:“而且你身边还有我。” 沈慈书轻轻摇头,没有回应蒋晏的话。 蒋晏总归是比不上盼盼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慈书和蒋晏头上都长出了白发,身体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强壮。 蒋晏还好,倒是沈慈书年轻时候落下了毛病,一到晚上双腿隐隐作痛,到后来更加严重,需要靠拐杖才能行走。 两人都心知肚明沈慈书的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是彼此都没有说破。 蒋晏不知道从哪里学了按摩的技术,每天晚上都会帮沈慈书按摩双腿。 沈慈书知道蒋晏的心思,一开始还会拒绝,后面见蒋晏说不听,索性由着他去了。 不过蒋晏的按摩倒是真的起了作用,沈慈书感觉自己的腿好了一些,至少不会一到晚上就疼痛得厉害了,也能睡个好觉。 至于盼盼,刚结婚那会儿还会跟她老公往家里来吃饭,后来她怀孕之后,来的次数渐渐少了。 沈慈书和蒋晏也不盼着他们养老,只要他们家庭美满,健健康康的就好。 盼盼生产那一年,沈慈书开始变得丢三落四,前一秒做过的事情,后一秒就忘了。 一开始蒋晏还没当回事,他们年纪上来了,不记事也是正常的。 像他们邻居别墅的老头,上次自己在家里煲汤喝,结果看电视看着就给忘了,差点把厨房给烧着了。 只是这天晚上,沈慈书说去盼盼那边看孙子,蒋晏忙着下厨做饭,所以就在家等他。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