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腊月二十“封印”过春节,一直到正月二十才“开印”照常上朝、回官署衙门处理庶务。 今儿正是大年初一,自然没有早朝,皇帝仍逗留在贵妃所居的露华宫内。 他大马金刀坐在床沿翻看前线呈上来的急报,时不时回头瞧一眼床榻里侧的酣畅熟睡的小女人。 近年来罗刹国不断冒犯边境,他早有亲征之意,如今只等身旁这身怀六甲的小女人顺利生产。 恰好彼时入了春,也更适宜调拨各地大军共同出征。 就在这时,内监总管安富蹑手蹑脚凑上前来,极小声道:“圣上,昨夜扶崔五爷出去醒酒的内监称有要事禀报。” 皇帝挑眉,他本就打算吩咐锦衣卫去查表兄崔沐霖,正巧就有人前来禀报有关表兄的事了。 他揉了揉额角,朝内监总管低声吩咐道:“你且去听一听是何事,回来再奏报朕。” “哎!奴才遵旨!”安富忙不迭用气音应下。 到了殿外才知,除了昨夜那几名领着崔沐霖出去醒酒的内监,竟还有一位年轻宫婢。 这宫婢正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安富暗道不妙,这一瞧就是个棘手事啊! 他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几声,才道:“尔等有何事要禀报的?都一一说与咱家听罢!” 那年轻宫婢眼珠子极快地转了转,当即“扑通”一声重重地跪了下来。 她啜泣着道:“求大总管替奴婢做主!昨夜被国舅府的五爷试图对奴婢不轨!且那五爷言语之间,还对贵妃娘娘多有亵渎……” 一听这话,安富眉头猛地一跳,下意识捂住了这宫婢的嘴。 “方才这番话,你们都给咱家死死藏在肚子里!” “是!”周围几个内监急忙应下。 而被他捂住嘴的宫婢喜晴知晓此事定会捅到圣上面前,不由心底一阵畅快。 这喜晴本是御膳房内呈膳食的宫人,因颇有几分姿色,平素就好高骛远、眼高手低。 尤其想效仿露华宫那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贵妃娘娘,能从奴婢一跃翻身成主子。 奈何圣上身边有个康贵妃严防死守着,她根本无从下手! 昨儿夜里,她碰巧遇上了在崇华殿外醒酒的崔沐霖,又见其生得清俊书生模样,心里便暗暗打起了主意。 怎知,那崔五爷醉酒不中用也罢,竟还口口声声嫌她身段儿不够勾人! 紧接着,竟让她知晓了一桩说不定能扳倒贵妃的惊天大事! “你且把嘴闭上了,咱家这就去回禀了圣上。”安富话语中暗含威胁。 说话间,他又示意周围的内监把人盯牢了。 待安富再次蹑手蹑脚进入殿内,却听闻里头传出一阵“滋滋”的暧昧水声,夹杂着女人娇媚的吟哼…… 他不由面红耳赤起来—— 这贵妃娘娘当真是有本事啊! 不知过了多久,里头的声响越来越小。 一直到彻底消停,安富才小心翼翼朝里头禀报方才的事。 康玉仪仍有些云里雾里的,只听到了什么有宫女请求面圣。 她抱紧男人粗壮的臂膀,软绵绵问:“陛下,这是怎么回事?” 方才她浑身上下都被男人吃了个遍,这会子整个人娇软得好似成熟蜜桃一般,一戳就滴水。 皇帝调整内息,竭力压下那股灼热躁动的欲望。 他耐着性子解释道:“昨夜朕命人领着五表兄出去醒酒,似乎发生了些事。” 闻言,康玉仪心底猛地一颤,原本潮红着的小脸蓦地发白。 皇帝自从上回听见她梦魇时唤出的那句“表公子”便起了疑心。 而昨夜除夕大宴之上,他又察觉到了表兄崔沐霖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