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了哪儿的伤处,瞬间痛得面目扭曲,方才骄矜的神色完全绷不住了。 萧谦行玉色的手碰到朝术身上,被他触电般闪开。 “去哪里?”他用沙哑的嗓音问。 竟是不知何时清醒了,只一直静静地注视朝术的动作。 小太监觉得面皮有些挂不住,伸出手本来想捏萧谦行的下巴,临到头却变成手软地撑在了对方的胸膛。 他又想硬气点,便贴着萧谦行的下巴,呼出些绵软的热气:“殿下,您现在还是认清自己的地位才行,奴才要做什么,还是别过问太多的好。” 想了想,他又觉得刚才的行为太丢人了,阴阴地补充:“我从不曾想过,太子殿下的滋味竟是相当不错,我以后也还常会来的,希望殿下早有心理准备。” 朝术似乎听见萧谦行笑了一下,他扭过头,却只能看见一张平静的脸。 太子的眉很淡,眼珠颜色却很浓,面白唇红,生得丰神俊逸。 朝术去吻他时,偶尔会有一两次的回应,萧谦行的唇舌不像他表面那么冷淡,是热的,还很软。 “别叫太子殿下了,我现如今也不过是废太子。” 莫名的,朝术听着这话还是会涩然,心脏像是泡在了酸溜溜的醋里,并不能做到全然的冷静。 “可你在我心里还是殿下。”朝术小声说。 “你想喊便喊吧。” 萧谦行似是迟疑了一下,想说点什么,后又闭上嘴。 朝术耐心地等了他一会儿,没得到回应。 他想,自己对太子还是纵容的,哪怕是对方犹犹豫豫也还能做到不生气,而是细问问他:“殿下还有事要说么?” “你今晚还会来么?” 朝术脸刷的一下红了,按照常理而言,他既觉得太子滋味不错,就应该装出一副大爷的模样夜夜来垂怜对方,可是…… 小太监悄然摁上自己酸涩的腰,他该是着迷于同太子的鱼水之欢,那种时候他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距离,完全够到了心目中最纯洁的那抹月光,太子的一切他都会全盘接纳。 朝术呼了一口气,他起身后默默地披上自己绯红的狐氅,升了官阶后,便是连对应的服饰等级都换了。 好似出行的丈夫对着夫人仔细叮嘱,他也放柔了嗓音:“我会来的。” 走到门口,他的靴子转了个方向,“三个时辰后,我便会安排人烧水为您净身,不必担忧身上会有污秽。”他晓得殿下爱洁爱净,连床褥都在昨日共赴巫山后换了一遍。 “但是殿下,这已经不是您在东宫时了,便无人会伺候您沐浴,还望您能够暂时忍耐。”朝术这时候倒摆出恭敬的姿态了,可那话里的意思却半点都不含尊敬之意。 其实朝术以前便难以忍受别人对太子的触碰,现在拥有权势后尤甚。 忍受不了违逆,厌恶别人觊觎染指自己的珍宝。 “你何时见我需要别人伺候沐浴了?”萧谦行不答反问。 朝术觉得自己再继续留下来都需要莫大勇气了,他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 今天的雾似乎格外的大,朝术踏出这方偏殿,都觉得外面好像成了拢上白纱的世界,伸手不见五指,让他十分缺乏安全感。 所幸这殿实在僻静偏远,走出去都需要七拐八绕,穿过走廊又观得东宫庭院盛开的花,若非有心寻找,一般而言是找不见的。 朝术特地挑选的这地儿,也是深明灯下黑这个理儿。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