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口就端着酒去找了朋友。冬青趁机站了空位,坐下。林敢望着她,眼神迷离:“还是干马天尼?” 冬青点头,看看女客人的曼妙背影:“其实还有更故事性的说法。” 林敢问:“什么?” 李冬青答:“十八世纪的纽约,有家酒吧的老板丢了一只公鸡。他说,只要谁帮忙找到这只心爱的公鸡,就把女儿嫁给他。不久,有个部队的军官将那只鸡带给他,老板认亲,虽然当时公鸡的尾巴不见了,他还是遵守诺言,将女儿嫁了出去。婚礼上,女儿太过激动,不小心把各种饮料混合在一起,宴请宾客。从那以后,这样混合的饮料就被叫做cocktail了。” 林敢倒了点金酒,笑:“你还挺博学?” 冬青玩味驳他:“博学是真的,可你不会不知道。” 林敢问:“怎么?我看起来像是该知道?” 冬青说:“我觉得你知道。要是真不知道,那就是我高看你了。” 她不去多做争辩,让林敢自己选择。林敢轻哼一声,开始stir,杯子中的透明液体随他拨动,送到她眼前。冬青小啜一口,在熟悉的味道下感到平静。她喜欢干涩得剌喉的感觉,叁口喝了个干净,又续了一杯。面上晴朗,动作也潇洒些。 林敢问她;“遇上什么好事儿了?心情这么好?” 李冬青挑眉:“喝酒看帅哥,算不算大好事儿?” 林敢哑笑,舒了眉头。又有想交友的客人来找她搭话时,他顺着气氛就帮忙打发了,两人的紧张就此缓和。 午夜的Pretender热闹非常,林敢从来只上半场的班,下半场留给主调酒师。冬青见换了人,也没再待着。老练的调酒师固然手法到位,可她不喜欢太娴熟的东西,没意思。 午夜的车难排队,今日这一片似乎约好了一起搞活动,来来往往人流无数,偏偏就是没有一辆空车。冬青看着手机上还有七十多位的等候,有些伤心。 林敢从巷口出来,越过她身边,打开一辆电动车,看样子是要骑回去。这里离学校不近,骑回去可不是个小工程,冬青多看了两眼。林敢回头正好看见她,周围人人好友相簇,独她路灯下身影瘦削,深秋时节更显落寞。他心一软,请了清嗓子:“你要不跟我走一段,到人少点的地方再打车吧?” 冬青说:“我还是再等等吧,挺快的。” 她看看手机,嗯,上头还有70位等候中,计算下时间,明早还得去给陈祐上课呢……她犹豫。林敢不多劝,跨上座位要走,冬青上前拉住他的衣角,开始示弱:“还是带我一程吧。” 她看着他,眼睛水汪汪的,两人对视两秒,林敢奇道:“那你倒是扫辆车呀!” 冬青呆住,转头看了看车又看向他,有些可怜:“这个点……交警很多的。” 林敢一惊:“交警还查这个?” “嗯!”她点头,飞快跳上他的后座,搂住他的腰,不肯松手,催促着他快些开。 《道路安全法》里确实规定了机动车不许酒驾,可也规定了不能载人。林敢不懂她的逻辑,回去的路上尽量避免了人流,见着车堵住就换道,小心翼翼地躲避挨骂。冬青不好意思告诉他,其实不是怕酒驾,单纯只是她不会骑车而已。 常年跟父亲有隔阂的女儿,孤身长大,小初高的学校又离家很近,没有工具亦没有指导者,更没有户外运动的兴趣,该怎么去学会骑自行车呢? 夜里的秋风凉又凉,暗黄色的灯光从头顶落下来,一盏又一盏,冬青呼着酒气,感觉像是在永夜里追赶一轮夕阳。林敢没问她想在何处下车,他们一路兜风,见了河过了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