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曾问过阿姐为何没来? 下人含糊其辞,也未曾说出一二,她年幼也未及深究。 想必,这一切都是江藴搞得鬼。 江黎实在厌恶与她,不想同她说一句话,遂道:“我乏了,金珠送人。” 在江黎眼里,江藴连客都算不上。 只是啊,有的人你想给她留几分薄面,偏偏她不要,说的便是江藴。 江藴没走,而是站起身走到了江黎面前,倾身附在她耳畔说了些什么,江黎脸色变沉,示意金珠银珠退下。 房门关上,江藴也懒得再装下去,这些年装得太累了。 江黎站起身,问道:“你方才的话是何意?” “还不明白?”江藴淡笑道,“我和阿舟情投意合,你被骗了,他从未喜欢过你。” “可是你——” “是,是我讲的。”江藴笑得一脸灿烂,“可我若不那样讲,怎么让你为我心甘情愿做事,父亲的戒尺打在手心很痛吧,嗯?” 江蕴说完,轻笑两声,“江黎你太傻了。” 傻得无可救药。 原本江蕴还想把这事瞒着,或许瞒到很久很久以后,不就是装装样子吗,她很擅长的。 在江家擅长,成亲后更是擅长。 天意弄人的是,她夫君死了,江黎同谢云舟要和离,无人知晓她得知这件事后那夜是如何过的。 她哭了笑,笑了哭,本以为这辈子都无望了,却原来,老天对她还是不薄的。 当年她权衡利弊没选谢云舟,如今给了她机会,她一定不能错失。 这个将军夫人,她是当定了。 江蕴如此急切来找江黎,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她在江府住了三日,本以为谢云舟会登门寻她,谁知竟然没有。 他一次未来,而她派出去的人还打探出,谢云舟这几日有事无事都会来江黎住处看看。 虽也同样未进门,但他此举,让江藴心很不安。 她不容许有一丝变故,是以她思量再三,找上了江黎,并主动告知江黎,她和谢云舟情投意合,以江黎的傲气,谢云舟怕是再难入眼。 那么,她只等着谢云舟前来提亲便可。 二嫁将军,怕是只有她江藴能做到。 江黎初时听闻确实怒火攻心,现下听闻只觉得晦气,她睥睨着江藴笑出声,“是吗,那恭喜你们了。” 坏男人跟坏女人,相配的很。 江藴本以为她会生气,或许还会哭,但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到她竟然丝毫不在意。 她不是最喜欢谢云舟的吗。 江黎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嗤笑道:“你想要,给你好了。” 她上前一步,“人给你,但有些事咱们要好好清算清算。” 江黎指的是那些年她替江藴受过的事。 江藴见她逼近,问道:“你要做什么?” 江黎语气淡然,一字一顿道:“拿回我该拿的。” 金珠同银珠在廊下修整冬青,忽地听到房间内传来尖叫声。 “江黎你做什么,你敢打我?” “是你送上门来的,怎怨我。” “我可是你阿姐。” “我阿姐早死了。” 接着又是两巴掌。 金珠有些担忧,“小姐的手不会有事吧?” 昨日已经肿了,今日又用力,恐怕会肿的更严重。 银珠道:“不是有大公子送的药吗,回头涂抹些可以消肿的。” 她说着,蹙了下眉,“没想到小姐狠起来这么厉害。” 金珠朝屋内看了眼,窗户关着只能看到虚虚的影,“小姐被欺负了这些年,憋坏了。” 银珠点点头,确实是这么回事,遂给金珠使了个眼色,“走,咱们离远点,莫要打扰小姐教训人。” 江藴进门时徐徐而入,出门时手捂着脸,发髻凌乱,步子迈得也乱,她先是在门口张望一眼,待看到那抹人影时,直直跑了过去。 “阿舟,救我。”江藴停在了谢云舟面前,指着后方的门说道,“阿黎打我。” 谢云舟勒马停住,随后从马上跳下来,看着江藴红肿的脸,问道:“你为何会在此?” 江藴总不好讲她是故意找上门的,为的是让江黎更恨他们,还有让谢云舟亲眼目睹这幕。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