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藴一下子从梦中醒来,,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之后再也无法入睡。 她去外间倒水喝,隐约的听到了谈话声,是赵云嫣和江昭。 赵云嫣道:“这几日你寻个空,让江藴离开。” 江昭道:“她离开这里能去哪里?” “她爱去哪便去哪,和我无关。”赵云嫣道,“府里就这么大点的地方,她若一直住着成什么样子。” “云嫣,江藴是我妹妹。”江昭道,“你不能对她好点吗?” “不能。”赵云嫣道,“江昭容我提醒你,你不要忘了,之前都是用我的嫁妆养着府里的大大小小。你当时也说了,一切都听我的,怎么?你要反悔?” 江昭轻哄:“好了你别动怒,再让阿藴住上一段时日,等我给她寻个住处她再离开可好?” 赵云嫣勉强点了点头,叮嘱道:“住处可以寻,但银两要她自己付。” “好好,都听你的。”江昭道。 江藴指尖重重捏着茶渣,神色晦暗不明,她真的不能再等下去了。 - 无人知晓江藴是怎么说服谢老夫人的,总之谢老夫人允了她住在府里,还好吃好穿的供着她。 王素菊很不喜欢江藴,可谢老夫人喜欢,她也不能把人赶出去,只能同谢馨兰诉说不满。 谢馨兰过的也不好,上次祠堂罚跪把她吓坏了,任何风吹草动都能把她吓得一跳。 她暂时真的不敢瞎折腾了,只想好好的呆在房间里,解禁后再出去转转。 原本府里一切都好,安静祥和,可这日被王素菊的尖叫声扰乱了,她从房间里跑出来,对着下人说道:“蛇,有蛇。” 丫鬟跑进屋里,看到地上爬着好几条蛇,也吓得跑出来,最后是侍卫来了,才把蛇给弄走。 弄走是弄走了,可王素菊依然害怕,闹着要去别处住,谢老夫人让她去了东院。 东院曾是江黎的住处,王素菊觉得那里晦气,没答应,后来她点名要去住江藴的南院。 江藴倒是很爽快的换了院子,岂料,晚上南院也出现了蛇,王素菊这下彻底吓坏了,看到什么都说是蛇,整天战战兢兢的。 谢府一下子从安宁变得不安宁,一个个眼巴巴等着谢云舟回来,似乎他回来了,一切都会好。 - 谢云舟离开的突然,回来的也突然,连日赶路他一脸疲惫,身上漾着冬日的凉,这次收获虽不大,但到底还是有收获的。 大夫的儿子告知他,他记得那日见到的女子耳后有颗痣。 其实也是凑巧看到的,正好她煎药,他去谢府寻父亲,正好碰上,他惊鸿一瞥。 痣? 谢云舟虽与江黎成亲三年也有过肌肤之亲,可他未曾正眼瞧过她,是以不知她耳后是否有痣。 他又细想了想,想起她在他身下哭泣,想起她掐着他胳膊求饶,想起她的眼泪,想起她柔弱无骨的身子,想起她头转向一方。 待他想回忆是否有痣时,灯灭。 烛灯是他吹灭的,他不想看她那张脸,只愿同她在暗夜里做夫妻间做的事,醒来后也不愿停留,穿好衣衫起身离开。 似乎,每次都是如此。 他试图回忆出不一样的地方,但,没有,几乎每次都那般,怪得不江黎不愿看到他,因为他错的太离谱。 谢云舟一拳打在了树上,手背上立马溢出血,谢七低声道:“主子。” 谢云舟无心理会他,脚步踉跄着朝前走去,原本要去书房的,后来他去了东院。 远远的,他看到屋内烛灯绽红,窗棂上映出一道纤细的影,发丝轻垂肩头,她偏头拿着针在刺绣。 下颌轻抬,唇角轻勾,像是在笑。 谢云舟呼吸一滞,大步朝前跑过来,似怕惊动了屋内的人儿,快靠近时他又停下,缓慢的一步步迈上台阶。 心狂跳个不停。 阿黎,阿黎是你吗? 他站在窗棂前看了些许,随后推门进去,刚进去,屋内的烛灯灭了,他抹黑走进,隐隐的,有人投进了他怀里。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