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同荀衍争辩,但无法同江昭争辩,只能求他,“阿昭,让我留下。” 江昭定定道:“我说了,不允,谢将军还是走吧。” 护卫见谢云舟不动,用力攥紧腰间的佩剑,只待江昭一声令下便打过去。 气氛正僵持时,金珠打开门走了出来,对江昭说道:“公子,小姐醒了,她请你进去。” 江昭一听江黎醒了,什么也顾不6得了,提袍匆匆走了进去。 谢云舟脸上瞬间浮现喜色,阿黎醒了,他要去见阿黎,刚迈一步,被人挡住了去路。 荀衍沉声道:“谢将军阿黎中毒皆是因为你,她不会想见你的,请你离开。” 谢云舟睨着他,只说了两个字:“让开。” “不让。”今日荀衍不会让谢云舟见到江黎的,不只今日,明日后日大后日,他都不允。 “荀公子,小姐也请你进去。”这次出来唤人的是银珠。 荀衍给了护卫一个眼色,吩咐道:“守在这里,不许任何闲杂人等进去。” 等荀衍进去后,谢云舟唤住银珠,急切问道:“你家小姐可有提起我?” 银珠还气着谢云舟,语气很不好,“我家小姐未曾提到将军,将军还是请回吧。” “未曾?”谢云舟脸上难掩失落,“当真?” “当真,”银珠道,“小姐只请两位公子进去,不曾提及将军,将军还是离开吧。” 话落,银珠也进了房间。 门关上,谢云舟静静凝视着,心像是被什么用力捏住,痛到无法呼吸。 阿黎不想见他。 阿黎不想见他。 也对,他把阿黎害成这样,她不想见他也是应该的。 可是,他真的好想她。 真的好想。 谢云舟固执的不愿离去,就那么直挺挺站在庭院中,等着江黎唤他,他想,兴许兴许阿黎会见他呢。 他不能走,他要等着见阿黎。 然,愿望终还是落空了,他足足等了一个时辰,都未曾有人出来唤他。 谢七劝说道:“主子,咱先回吧。” 谢云舟固执的不走,“我要等阿黎。” “江二小姐若是想见你早见了。”谢七道,“她怕是不想见你。” 谢云舟脸色暗沉,难堪至极,“那我也要等她。” 他相信只要他一直等下去,阿黎终会见他的。 又等了一个时辰,没等来江黎要见他,先等来了天子的召唤,谢府护卫匆匆来报,说天子急召。 谢云舟不得不离开谢府去了宫里,天子见他神情倦怠,询问了一二,得知事情始末后宽慰道:“谢爱卿放心,朕会再次派人去寻解药,一定给你寻到。” 谢云舟跪地叩首,“谢圣上。” 天子召谢云舟来是为了战事,他把战报给谢云舟看,问道:“谢爱卿可有何良策?” 谢云舟细细读完,沉声道:“匈奴无故停战,怕是有诈。” “爱卿之意?” “战。” 天子轻笑出声:“朕也正有此意,只是朝堂上那帮老臣主和,一直在上奏停战之事。” 谢云舟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打了,臣之意继续打下去,臣相信,此战必胜。” “好。”天子拍案,“那便继续打。” 谈完正事,谢云舟稍作停留后便出了皇宫,谢七一早等在宫门口,见他来,急忙迎上来。 “让你办的事可曾办妥?”谢云舟问道。 谢七道:“已寻到那几个人的住处。” 谢云舟眼睛微眯,“今晚子时动手。” 谢七道:“是。” 子时,一场抓捕悄无声息开始又悄无声息结束,那几个原本要逃跑的匈奴人,怎么也没想到会这般轻易被擒到。 更没想到的是大燕朝的酷刑是如此让人不堪折磨。 皮肉烧焦的气味伴着哀嚎声悠然传来,声嘶力竭的叫声响彻整个牢房,谢云舟冷声质问:“说,毒是不是你们下的?” 其中一人受不住酷刑,求饶道:“求求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谢云舟还有更严苛的酷刑等着他们,他道:“毒是不是你们下的?” “……是。”那人残喘挣扎片刻,再滚烫的盐水再一次浇来时点头承认,“是我们下的毒。” 听到是他们下的毒,谢云舟再也耐爱不住,手中烙铁按在了那人胸口,面目狰狞道:“说,解药在哪?在哪?!” 那人一边忍着疼,一边断断续续道:“无、无解药。” “胡说!”谢云舟气疯了,一剑削掉他的右臂,问道,“快说,解药再哪?”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