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双模微眯,不知在想什么。 谢云舟侧眸看过来,对着他轻点了下头,然后给了谢七一个眼色,转身离开。 走了老远,还能听到笑声,是江黎在笑。 谢云舟唇角轻扬,如此,甚好。 - 何玉卿见江黎脸色有些许不好,问道:“阿黎你怎么了?” 江黎也不知她怎么了,就是突然感觉到疼,起初是身子疼,后来是胸口疼,不是常人能忍受的疼。 像是身子里戳进无数根针,一点一点插着,身体每处都是疼的。 她额头上溢出汗,倒在了桌子上。 这幕发生的太快,吓了何玉卿一跳,她惊呼一声:“阿黎。” 荀衍扔掉手中的茶盏快步走过来,打横抱起江黎放到床铺上,执起她的手腕给她把脉。 江黎脉象很弱,像是随时会没命似的。 荀衍一惊,手猛的颤了下,脸色暗沉道:“去请常太医。” 也是凑巧了,今日休沐,常太医不在府中,他陪夫人省亲去了,说的是明日才能回。 下人来报时,江黎已经疼晕过去了。 江昭也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常太医不是说阿黎身上的毒不会这么快发作吗。” 荀衍还未开口说话,银珠红着眼睛跑过来,“公子不好了,小姐流血了。” 江黎先是唇角流血然后是鼻子流血接着是耳朵流血,同谢云舟中毒时征兆一样。 江昭见后,乱了心神,“去,去找大夫。” 荀衍拦住,饶是再不情愿,他还是说出了那个名字,“去请谢将军来,便说小姐身子突然不适,请他来救小姐。” 江昭道:“他救?他如何救?” 荀衍:“心头血。” “胡闹。”江昭道,“他昨夜才给了心头血,如何再给第二次,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有谁能受的住一日两次取血,当真是不让他活了吗。 江昭虽想救江黎,但也没想要谢云舟的命。 荀衍沉声道:“若是我能救阿黎,莫说是心头血便是我的命,我也会给,可惜,我不能。” 这也是他最难过之处,为何不是他? 他眼睛闭上又睁开,“谢云舟取血不会死,但,若不救阿黎她便会死,我不能这样看着阿黎死去。” 他对下人说道:“快去请谢将军。” 怕下人做不好,他唤来阿川,“去,赶快去找谢云舟,务必把他找来。” “是。”阿川领了命令转身出去。 - 彼时,谢云舟同谢七一起去了牢房里,今日又抓获了三个匈奴人,只是这三人嘴硬,无论如何用刑,就是不开口说话。 谢云舟对付这样的人最是有方法,不说是吗?好啊,那我便让你不能停。 各种刑具用了一遍,疼死过去的,便用冷水迫醒,醒了后继续用刑。他在军营多年,什么眼的阵仗死法没见过,也没心软那一说。 只要他们不松开,刑罚便一直不停,他倒要看看,是他们的嘴硬,还是那些刑罚硬。 三个人里最胖的那个先松了口,说出了其他人的藏匿地点,谢云舟最恨有人欺骗他,他道:“我会派人去捉拿他们,但若是你敢骗我,你会死的很难看。” 那人抖着唇说道:“不不敢。” 谢七亲自带队去的,很快抓到了两个人,回来复命,说道:“主子,跑了两个。” 谢云舟手中拿着鞭子,鞭子上染着血,他冷声道:“他们跑不了。” 言罢,狱卒走来,对着他耳语一番,谢云舟脸色突变,扔掉鞭子扬长而去,离去前说道:“打,给我狠狠打。” 若不是他们,江黎怎会中毒,都是他们的错。 谢七不明所以,问道:“主子出了何事?” 谢云舟道:“阿黎毒发了。” 这一路走来,谢云舟整个人都是紧绷的,他不断乞求,求江黎坚持住,一定要等他回去。 马儿飞速奔跑着,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谢云舟什么也顾不得,心中唯一的心念便是江黎。 路上有老人突然走了出来,情急之下谢云舟勒紧缰绳,马儿受惊,他从马背上跌了下去。 撞击声很大,落在耳畔让人心颤。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