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见她醒来,给她端来汤药,看着她服下。 江黎喝完擦拭干净嘴唇,问道:“我昏睡了多久?” 金珠道:“小姐前日开始睡得,已经睡了一日一夜。” “那么久。”江黎掀开被子从床榻上下来,“阿卿可曾来过?” “来了。”金珠道,“何小姐怕打扰小姐歇息,人在偏厅没进屋。” “你去唤她。”江黎站起,边穿衣衫边道,“说我有话要对她讲。” 何玉卿进来,见江黎脸色不似昨日那般白了,提着的心缓缓放下,“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对不起,”江黎也不想昏的,谁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昏倒了,她宽慰道,“我现在没事了。” “真没事了?”何玉卿打量着她,“确定吗?” “嗯,真没事了。”江黎是想问件其他的事,“对了,我那日回江府同嫂嫂闲谈时,她提起江藴去了尼姑庵,你可知她为何会去尼姑庵?” 何玉卿弯腰坐到椅子上,努努嘴,“还不是因为你。” “我?”江黎有些不大明白。 “上次昏迷后的事你一点也不记得了?” “不记得。” 这毒还有一点不好,在慢慢吞噬她的记忆,江黎发觉有很多事她想不起来了,包括前不久发生的事。 “你快讲,到底是为何?” “还能为什么,她上次把你气晕,荀衍气不过把人教训了一顿。” “衍哥哥做的?” “可不是。”何玉卿听说这事时也吓了一跳,荀衍可真敢啊,不过呢,她又有些窃喜,看来荀衍对阿黎是真的喜欢,不然也不会为了给她出气做到如此地步。 “江藴惹了你,荀衍便让人剃了她的头发,连夜送去了尼姑庵。” “我兄长呢?他没说什么吗?” “阿昭哥能说什么,毕竟江藴有错在先,也是该教训一下。” “那我嫂嫂说的身世是怎么回事?”江黎现在还病着,关于她身世的事,江昭也命人瞒着,说这事既然已经瞒了这么久,便没有现在告知她的必要,万一引起身子不适,岂不是顾此失彼。 当下几人敛了口风,谁都未提这事。 可偏偏他们不提,有人提,赵云嫣似乎是见不得江黎安好,哪句不能讲专讲哪句。 她提了江藴,知晓江黎一定会追问,便等着她自己发现真相,其实若不是江昭再三叮咛不许她讲,她是很乐意直接告诉江黎的。 把她不是江家女儿这件事告诉她,只是不知她听后会做何感想? 是慨叹命运不公? 还是偶悔这些年的付出? 赵云嫣嫁给江昭前并未听人提及过江黎,对她的不喜欢也是从成亲那日开始,之后便与日俱增。 江昭越维护江黎,赵云嫣越不喜欢她,到最后还有几分恨她。 “这?”何玉卿眼神闪烁道,“身世?什么身世?我不知情。” “阿卿。”江黎道,“你可知你最不会撒谎,每次撒谎眼睛都会乱眨,告诉我,嫂嫂说的身世到底何意?” “我,我真不知。”何玉卿扭头看向另一侧。 “那好,那我去问兄长。”江黎站起抬脚便往外走,只是她刚醒来,身子还很弱,走了没几步便有些站不稳了。 何玉卿走过去扶住她,“好好好,我说还不成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