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热情很多。 周老夫人晨起没在正厅用膳的习惯,她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吃的,饭后一行人去向她请安。 周海看出谢云舟不想走,便叫他一起去了。 周海能原谅谢云舟,但周老夫人可不愿意,想起江黎受的那些苦,周老夫人便气得不行。 让晚辈们自行呆着,把谢云舟叫进了里间。 她淡声道:“有些话我老婆子早就想说了,今日正好见到将军不吐不快。” 谢云舟作揖道:“外祖母客气了,有什么要说的您尽管说。” “将军是不是欺我周家无人了。”周老夫人道,“不然,为何那般对我的阿黎?” 让江黎吃苦这件事确实是他的错,谢云舟百口莫辩,低头道歉,“是云舟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周老夫人怒斥道。 江黎那些过往原本周老夫人是不知情的,只是那日凑巧有燕京城的人来周家做客说起了此事,她才知晓江黎过的如此不尽人意。 又听闻他们已经和离,周老夫人的怒火便没有断过,这段日子来,因为这事身子时好时坏,眼下见到谢云舟可不得训斥一番。 “我不管你为何来周府,既然你同阿黎已经和离了,那便没有再见的必要了。”周老夫人下逐客令,“烦请将军日后也不要出现在我周家人面前。” “老太婆心眼下,下次若是再见的话,会忍不住做些什么的。” 谢云舟见周老夫人动怒,撩袍跪在地上。 之后两人的谈话声轻了许多,半晌后,周老夫人的贴身嬷嬷从里间走出,说道:“老夫人乏了,你们先回吧。” 江黎刚要走又被嬷嬷叫住,“江黎小姐请留步,老夫人想见见你。” 江黎看了金珠银珠一眼,要去外面等着,随后对荀衍轻点一下头,转身进了里间。 进去时正好和谢云舟擦肩而过,她看到了他眼底的腥红,还有眼睑下方浓重的黑影,大抵明了,他这几日过的很辛苦。 但他辛苦与否她早已不介意了,她面无表情收回目光,继续朝前走。 谢云舟怕极了这种对面不相识的感觉,情不自禁攥住了她的手腕,迫使她停下,他垂眸打量着她,目光熠熠道:“阿黎,你这几日可安好?” 明知她没了他反而好的不行,他依然还是问出了口,心里期翼着能听到不同的答案。 哪怕有一丝的不舍,他也甘之若饴。 没有,什么都没有,她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陌生人,只浅浅说了两个字:“松手。” 谢云舟被她的眼神伤到,心猛地一缩,松开了手,他启唇想解释,“我不是——” 江黎甚至都未曾听完他的话,提袍迈过门槛走进了里间,她把他当真了一阵风。 或许不是风,风拂过,她脸上表情会变,或喜或厌,但都比眼下无波无澜好。 她把他当成了透明物件,在她眼里完全落不下丝毫印记。 谢云舟指尖陷进了掌心里,掐出了绽红的痕迹,痕迹重的地方险些有血渍溢出来。 他的狠,不单是对敌人,还有对自己的。 人多狠,心便有多痛,别人不知,谢七是知晓的,数次碰钉子,这也就是主子,若是换成其他人早坚持不住了。 谢云舟从主院出来,一眼瞧见了站在树下的修长身影,今日的荀衍穿着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