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了,女子也要当自强。” 话落,何玉卿啊呀一声,坐在了外间的椅子上,蹙眉道:“不行了,我真走不动了,累死了。” 江黎含笑去拉她,“是谁说女子也要当自强的。” “那我不自强了行不行?” “不行。” 说笑间四个人走到了门口,刘叔正在几步远的地方等着,见她们出来,驱赶马车迎了上去。 路上,江黎还在翻看着账簿,她在细数每一笔账目。 何玉卿啧啧出声,“好了,再看下去眼睛都要瞎了,来,听话,明日再看。” 江黎拗不过她,只能把账簿合上,端起茶盏刚要轻抿一口茶水,何玉卿轻一出声:“是谢云舟。” 江黎顺着淌开的缝窗帘隙看过去,远处有两匹骏马正在慢慢行走着,驾马之人正是谢云舟和谢七。 谢七见谢云舟脸色憔悴,说道:“主子,要不我们去躺常府吧,常太医应该在府里。” 谢云舟摇摇头,“无妨。” 谢七每次听他讲无妨,心都揪着,瞧瞧这脸比死人脸好不到哪去,这哪是无妨啊,分明是很不好。 正发愁怎么劝他去常太医那,忽地,他看到了侧后方的马车,扬眉轻呼一声:“主子,二小姐。” 谢云舟只当谢七在诓他,此时已经到了用膳的时候,江黎怎么会在,他头也没回地说道:“又乱讲。” “主子,属下没乱讲,”谢七道,“真的是二小姐。” 谢云舟没信,谢七见状,扯着脖子高呼一声:“二小姐。” 马车内,何玉卿最先应出声音:“作何?” 谢七道:“主子,你快看。” 谢云舟徐徐转身,婆娑树影下,马车缓慢行走着,看着那辆熟悉的马车,他唇角勾出一抹弧,还真的是阿黎。 他勒紧缰绳打马上前,站定在马车旁,“阿黎,是你吗?” 方才江黎想拦住何玉卿的,谁知慢了一步,她抿抿唇,说了声:“是。” 谢云舟听她声音恹恹的,问道:“你身子不适?” 每次见面,他都会问她身子可好,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郎中,她是病人呢。 “没有。”江黎迎上何玉卿打趣的神情,伸手轻拍了下她的手臂,随意找着话题道,“将军这是去哪了?” 就是随口一问,不指望他会回答,毕竟之前在一起时,这样的问题谢云舟都是装做听不到的。 江黎甚至不记得,他有好好回答过她的问题。 “刚从宫里出来。”谢云舟声音难得的温柔,“阿黎你呢?为何这般晚了?” 何玉卿挑挑眉,示意江黎赶快回,江黎道:“方才把粮食入库了。” 对,粮食,谢云舟忘了这事。 他不是有心忘记的,他本想从宫里出来后便去她店铺里帮忙,多一个人做事她总能轻松一些。 谁知被耽搁了。 “抱歉。”谢云舟诚心道歉。 “将军何意?”江黎有些不明白,他为何要道歉。 “没能去帮你。”谢云舟侧眸睨着那扇窗子,窗帘飞起时他看到了她精致的下颌,曾经,每每情动时,他总会在那里落下细密的吻。 何止那处,她身上的任何地方,他都曾落下过印记。 喉结轻滚,谢云舟收回翻腾的思绪,道:“你今日是不是很辛苦?” 昔日的他,可从来不会问她是否辛苦,江黎眼睫轻颤,语气不似之前淡漠,“还好。” “明日可还有事要做?”谢云舟问道。 “嗯?什么?” “若是有事的话,你别动,等着我去便好。” 江黎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淡淡道:“不劳烦将军了。” 对他是劳烦,对荀衍是什么呢?谢云舟很想问,但又明白这话一旦问出口,他们难得的和谐便又会烟消云散。 她又会变成那个疏离的江黎,谢云舟不敢赌,遂,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改口道:“阿黎,没有劳烦,是我想做的。” 他还行为她做更多更多,只要她同意。 “将军公务繁忙,还是莫要管这些小事了。” “你的事在我这里从来不是小事。” 话落,他抬手撩开窗帘,借着银白的月光看向江黎,四目相对,他们缀在彼此眸中,被眸底淌着的光包围。 他声音缱绻动听道:“阿黎,为了你,我甘愿。” 甘愿做任何事。 - 何玉卿一路上都在盯着江黎瞧,时不时用脚碰触下她的脚,“阿黎,说说呗,听到谢云舟那席话你什么感觉?” 金珠给银珠使了个眼色,“两位小姐先谈,奴婢去外面坐着。” 等金珠银珠出去后,何玉卿坐到江黎身侧,眨眨眼,“有没有很感动?”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