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不明白?”谢云舟含笑睥睨着她,黑眸里溢出的光似是把她团团围住,好像只要她点头,他便会用行动告诉她,他的炙热与痴狂。 谢云舟指尖轻轻叩击桌面,若不是隔着桌子,此时的江黎怕是早已被他拉坐在腿上,紧紧揽在怀里。 江黎抿唇咽了咽口水,梗着脖子移开视线,端起茶盏喝茶时,淡淡说出一句;“嗯,不明白。” 谢云舟瞧着她手指轻颤了一下,唇角笑意放大,“那要不要我把那日的一字不落讲给你听。” “要听吗?” “阿黎。” 今日的他,似乎一直在唤着她名字,唤便唤吧,他同平日那般的语气叫她也无妨,怀就坏在不是,他唇齿压着,声音像是从胸腔里震出来的,听得江黎心跳漏了半拍。 握着杯盏的手都在颤抖。 江黎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思绪太多纷乱,她不想再同谢云舟说什么,站起哄人,“好了,我还有事要忙,你走吧。” 又在赶人,不过谢云舟没气,他道:“我走也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江黎就没见过这般得寸进尺的人,“何事?” 谐云舟勾了下手指,柔声说道:“过来。” 江黎狐疑走过来,“到底何事?” 谢云舟站起,“走近些。” 江黎急着让他走,便也顺了他的意,抬脚走近,“你到底要——” 谢云舟从怀里拿出玉佩,抬手套在了她脖颈上,摆正,含笑道:“要一直戴着,不许摘下。” 见她抿唇,他又说道:“这是保你平安的玉佩,答应我一直戴着好不好?” 江黎回视着他,半晌后,不情不愿点了点头,“嗯,知道了。” 谢云舟手落在她发髻上,见她抬头,解释道:“你发簪歪了。” 随即摘下,又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拿出一支玉簪,插进了她发髻中,接着,又把之前的发簪插入另一侧,不动声色地做完这些,他噙笑离开了。 江黎是后来才发现发簪的,还是金珠先发现的,江黎的发饰是她帮着选的,不记得有那支玉簪。 “小姐,簪子。” 江黎抬手取下簪子,放在掌中定睛去看,一眼瞧出是同她玉佩成套的玉簪,瞬间明白了什么。 金珠问道;“小姐何时买的这支玉簪?” 江黎道:“不是买的。” “嗯?”金珠诧异。 “不是小姐买的,是谢建军给的。”银珠抬脚走进来,“小姐,奴婢说的对不对?” 江黎敲了下她额头,“就你聪明。” 银珠嘿笑,“那当然了,也不看谁的丫鬟,小姐这般聪明,做奴婢的也不能太差。” 随即三人一起笑出声。 江黎再度看向掌中的玉簪,莫名觉得掌心发痒,指尖轻缩了下。 - 谢云舟在金銮殿上说的那番话后来传到了谢老夫人耳中,饶是她之前同谢云舟讲过,他的事她不管了,可听到那般的言辞她还是气了一回。 舟儿哪哪都好,就是太过执拗,天子赐婚这是多么大的事,怎么可以拒了呢? 谢老夫人气得晚膳都没吃,一直在房间里唉声叹气,谢云舟外出来回请安,被谢老夫人留下训斥了许久。 “……我是说过不管你,但你也不能那般肆意妄为啊,那是什么地方,金銮殿,你就不怕说错了话,惹得天子大怒,招来杀身之祸?” “便是你不在意,可谢府上下这些人你总要想一想吧。” “还有俊儿秀儿呢,他们可是稚子,若是因你有何闪失,你可心安。” 谢云舟淡声道:“您放心,我敢那般讲便是思量好的,不会有事。” “伴君如伴虎,哪里是你说的那般轻巧。”谢老夫人就看不得他这副不管不顾的模样,“下次不要这样了。” “好,儿知晓了。”谢云舟站起身欲离开,谢老夫人唤住,“圣上赐婚你真不要?” “这话儿已说很多次了,”谢云舟再次表明心意,“儿只要江黎。” 谢老夫人翻翻白眼,“那若是江黎不要你呢,你当如何?” “那儿便终身不娶。”谢云舟定定道。 “……”谢老夫人气得说不出话了,“你你你……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