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需要准备的工作很多,在这最后几天,她跟黎女士跑上跑下,奔波劳累。 “徐莲雅…”她跟黎女士坐进车后座,精神劲立即泄了,瘫靠在椅背上,她忍不住追问徐莲雅的下落。 黎女士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别和我提到她,一听她名字,我心烦。” 她不让对方推脱敷衍,借机引开话题。“你老实说,她是不是真的跑到国外,找上非法门路,误入歧途了?” 什么非法门路?不是入雇佣兵里当炮灰,就是加入当地黑势力里当打手了。 黎女士顾左右而言他,还用阴阳怪气的口吻,意图转移话题,道:“你找她做什么?她人不在了,对你不是更有利?以后徐家的家产,都是你的,她的老公也是你的,岂不是美滋滋?” 她听见对方的话,心一沉,面露难受,痛苦道:“所以你们没找到她,连线索都没有,是不是?那头野猪跑哪去了?” 她不受黎女士的话影响,只听出徐家没能把野猪找回来的噩耗。 她知道这些话,不是黎女士的本意,黎女士也清楚她没觊觎徐家产业的意思。 从伦理关系来讲,她的确是私生女,她母亲是破坏黎女士婚姻的小三。可这事的前因后果,是非对错,不是一两句能说得清楚,只有当事人才清楚。 黎女士撑不住高傲贵妇的人设,像泄了气的皮球,唉声叹气。“我们把能找的人脉都找了,可一点消息也没有,没声没息的,她就像失踪了一样。” “我不管,一开始我们就说好的,不能拖到我开学。”她紧张自己的后续行程计划,被徐野猪给连累了。 黎女士摆摆手,信誓旦旦道:“你放心,不会拖到那时候。小雅没钱又吃不了苦,在外头流浪过后,就会知道她的想法有多天真,灰溜溜联络我们了。” 她对徐莲雅的了解,可能比黎女士还深,她没这么乐观,担忧道:“你就没想过,她可能会在国外混出名堂,最后以犯罪分子身份,被引渡回国吗?” 黎女士顿了下,不是她没想过,而是她不愿为那方面想,死鸭子嘴硬道:“那不是一样意思?殊途同归,反正她一定会回国的。” 是啊,她一定会回来,但是以什么情况回国,这就不好说了。 .. 婚礼前一天中午,秦家邀请亲家到四合院请客用餐。 她父亲与黎女士在餐桌上开怀大笑,吃吃喝喝。 她和秦维宸被婚顾及三名助理,围着讲解婚礼流程。 她目光发直,恍若提线木偶。 烦死了,没完没了,如此繁琐麻烦,莫怪徐莲雅要逃婚了。 她若不是武力值不足,又有担当的话,她也想逃了。 不,终其原因,是因为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她无处可逃,只能乖乖就范。 很好,经过这一遭,她厌婚了。 秦维宸情绪值一直很稳定,不骄不躁,耐心听讲。 秦家不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亲人,待她极为热情巴结。毕竟是长子长孙,又是家族公司继承人的妻子,合该有被奉承的资格。 反而是秦维宸的同胞姐弟,对她不冷不热,和其他亲人的态度一比,显得冷淡矜持。 那名疑是家暴预备役的男人,是秦维宸的弟弟,名叫秦铭浩。 在知道她只是替嫁,而不是正主之后,对她的敌意没这么大了。 可是因为她是私生女的身份,依旧没好脸色。 他问她徐莲雅找到没有,问如果一直没找到,她是不是就鸠占鹊巢,以徐莲雅的名义,占着他大哥妻子的名头,不走了? 这话问得真诛心,幸好她心大,没那想法,不然非得半夜躲被窝里,号啕大哭了。 她没吭声,怯怯懦懦,而且离他大老远,怕他不受控,有暴冲的行为。 他大哥秦维宸听见他的言论,走过来把他拉走。“别欺负她。” “我哪欺负她了?我就问她话。你看她一副温温吞吞,一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模样,看了就气人!”秦铭浩活像拿小说里的恶毒女配剧本,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