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光把刚在大牢中沾染上的晦气给晒一晒,忽看见路边的柳树,指着柳枝到,“快折一根柳树枝下来,在我身上抽抽。” 赵全连忙照做了。 “这个芸娘啊,真是活该……” “云裳阁的那些个人,更不是好东西,恶心……” …… “这样看来,是对面的人买通魏大人不开堂,想将芸娘拖死在狱中。” 莲荷和赵元回到铺子里,把在大牢中的所见及芸娘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听完后安宁蹙眉低语。 “没错,没料到方掌柜和徐管事做事一点底线也没有,还好我们找到了新的货源,要是栽到了他们手中,定是一条绝路。”沈泽秋沉声,蹙眉微微拧起。 赵全摸了摸头,“掌柜的,掌柜娘子,那咱们该咋办?” “是啊,总不能由着他们胡来。”莲荷气呼呼的说道。 安宁微微摇头,她不会纵着云裳阁胡作非为。 “我们请状师写一份状纸,拿去衙门口,击鼓鸣冤,请魏大人升堂。“ 沈泽秋点点头,赞同安宁的做法,“我现在就去找状师。” …… 早上还是天晴,吃过了晌午饭,天边传来几声闷雷后,天色就阴沉了下去,不一会淅淅沥沥的落起雨来。 方掌柜坐在二楼的小房间里,捂着腿直揉,自从上次从楼梯上滚下来伤到腿以后,这腿就没好利索,一到下雨天就钻心的疼。 “那叫芸娘的,怎么样了。”方掌柜蹙眉问徐管事。 徐管事自信的说,“您放心,我买的那药无色无味,用多了才会心悸而亡,芸娘在牢里押了十日有余,药量应该够了,就这一两日的活头了。” 一阵风顺着窗户吹进来,贴着方掌柜的脊背拂过,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总觉得这风阴气森森,忙叫徐管事去把窗关好。 “这事了了后,派人偷偷往芸娘家送点银子,我们也算是问心无愧了。”方掌柜说道。 徐管事谄媚的凑上前,“哎好的,我记下了,方掌柜,您心太善了。“ …… 雨一连下了一天一夜,绵绵不绝,翌日清晨太阳终于露出了脸。春雨初歇,街面上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被雨水困了一日不能外出的人们,也纷纷出来活动腿脚。 魏大人由小妾服侍着穿好官袍,戴上乌纱帽,一边漱口一边逗着新得的一只八哥鸟,日子过得好不惬意,前些日子云裳阁送来了一包银子,他收下了,多攒些,等下次地方官考核,他才有银子去通融攀交情,最好能升一升,这七品小县令,他实在是做腻了。 “哎呦,不好了魏大人,宁秋阁的掌柜在外面击鼓鸣冤,申请审理芸娘的案子呢。” 师爷冯振才急匆匆的奔进来,抹着脑门子的汗说道。 “这……,这可如何是好?”魏大人有些手足无措,一方面他收了云裳阁给的钱,另一方面又忌惮沈家,他们和李游的关系匪浅。 魏大人乱了主意,冯师爷倒是镇定许多。 “大人,咱们要将目光放得长远些,沈家人不是好对付的,您先开堂,看看能否糊弄过去,若不能……”冯师爷想了想,“您当初收云裳阁的银子,承诺的是暂缓开堂,可缓到几时并未言明,如今十日已过,就算云裳阁的问起来,咱们也不虚啊。” 魏大人吐出漱口水,接过棉帕擦了擦嘴角的水渍,点点头,“师爷说的对!走,随我去升堂。” “哟,这是为什么鸣冤击鼓啊?” “宁秋阁前些日子的失窃案,你忘了?” 县衙前的击鼓声引来了很多人驻足围观,大家指指点点,围在一边瞧热闹,宁秋阁边上陆氏小饭馆的陆大妈是知情人,有她在人群中,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清楚了。 “这芸娘太不是东西了,主家对她那么好,怎么能干出这种恶心人的事儿呢?” “我去宁秋阁做过衣裳,那掌柜娘子人美性子柔,是个顶好的人呢。” 围观的人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的热火朝天。 “怎么还不升堂?”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