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阁打交道。”姜掌柜叹了口气,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希望大家团结一些,不要像小孩子似的,吃人家几颗糖就被哄了去,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 晚上何慧芳把莲香家里的事情说了,莲荷气的直掉眼泪,也是一肚子委屈。 原来莲荷父亲四兄弟,她们家最穷,每回逢年过节,四房人坐在一块吃饭,莲荷家都是被笑话的对象,锅里的鸡腿鸡翅也从来轮不到莲荷兄妹人吃,都被其他堂兄妹分完了,谁叫她们家最穷,只拿的出青菜萝卜参加宴席呢。 这还不算,她大伯娘二伯娘还会笑话莲荷嫁的差,丈夫在码头卖苦力,婆婆是个半瞎子,又说莲荷弟弟性子害羞怕生,将来也是没出息的,这话莲荷一想起来就气的浑身发抖,偏偏她爹娘也没骨气,还赔笑脸附和。 “是啊,我家俊生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唉,闷葫芦一个。” 莲荷大伯娘勾唇一笑,又说起莲香,“莲香满十四了,是不是该定下了?” 她爹娘就会笑,“快了,村里那瘸子一直等她及笄哩。” “哟,瘸子比莲香大两轮吧?老是老了点,年纪大的会疼人,何况家境过得去,你们家这条件,找这样的姑爷不错哩。”大伯娘脸上带笑,可眸光却满是鄙夷。 他们家太穷了,就连亲戚都瞧不起他们。 “沈老太太,让我回去吧,我一定把我爹娘骂醒!”莲荷抹了把眼泪,气的手指头都在抖。 安宁急忙揉搓她手上的穴位,温声劝,“这事还是由我娘出面吧。” “是啊。”何慧芳坐下来,“说句不中听的,你要是能压得住你爹娘、大伯,他们今日还能这么狂?这事还得叫我来,一你回去,他们撒泼打滚,你就心软啦,反倒是不好处理。” 莲荷哭了一会儿,点点头,“好。” 第二日一大早,天还蒙蒙亮,何慧芳就带着沈泽平一块坐船回到了桃花镇。 这时节桃花开的正好,桃花江畔桃花朵朵,开的十分茂盛,一簇簇一朵朵,像美人脸颊上的胭脂,又像山间环绕的雾气,不过是粉色的罢了。 到清水口下了船,呼吸着新鲜口气,何慧芳活动活动腿脚,刚在船上坐久了,骨节卡啦卡啦的响。 沈泽平在一边缩了缩脖子,“小伯娘,你待会儿别打人,行不?” “你这孩子,想啥呢?”何慧芳哭笑不得,“等回到店里,雇一辆车,派个伙计把你爹娘接上来,今天我们把话彻底说清楚。” 沈泽平嗯声说好。 他们到清水口时,时辰还早,太阳升起来不久,岸边三三两两有渔夫卖新捞的鱼,何慧芳看着觉得新鲜,要了两三尾,提着鱼和沈泽平一块往花街走去。 回到铺子里,何慧芳掸了掸衣襟,直接去了内院。 莲香的爹娘还有大伯正在堂屋里抽烟喝茶,看起来好不惬意,完全把这当成自己家了。 “这院子不错,要再宽些就好了。” “院里该种上两棵树,夏天才阴凉嘛。” 他们都没见过何慧芳,扭头看一个四十多岁,穿着暗绿色绸缎褂子的妇人进来了,微抿着唇,头戴银簪子,发髻挽的一丝不苟,加上沈泽平老老实实跟在她背后,大概猜出了她的身份。 “是泽平他伯娘吧。”莲荷大伯笑着说话,看见何慧芳手上提着的鱼,惊喜的说,“是桃花江捞上来的吧?这鱼做肯定好吃。” 何慧芳表情冷冷淡淡,听莲荷大伯说话,好像她是客,他们才是主人。 “泽平把事情和我讲了,你是莲香大伯,你要借钱?”何慧芳把鱼放到木桶里生着,然后坐下直接问,没有寒暄,也没客套。 莲荷娘家姓刘,刘大伯一愣神,随后点点头,“对,我想到镇上开铺子,但没有本金,就想问你们沈家借点儿。” “以后结了亲,我们刘家和你们沈家,就是一家人哩。” 何慧芳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这话挺耳熟,她喝了口茶,“这钱我们沈家借不了,现银都拿去进货了。” 这话一说出口,莲香家这一堆长辈都愣住了,何慧芳是半分面子都没给啊。 “泽平他伯娘,你们家大业大,这区区一百两银子都拿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