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胸后背也开始越来越痒,抓心挠肝地难受。 “郡主,我不舒服,先回去了……” 逢月痒的眉头紧锁,指甲不敢太用力,在脸颊和脖颈上轻轻地抓个不停。 李元君玩的正起劲,不悦地斜她一眼,“你这人真扫兴!”又急速地转过头,看着逢月又红又肿的脸上吓了一跳,“林逢月,你脸上这是怎么了?” 桃枝在人群后面,视线受阻,还没有察觉出逢月的异样,四喜不断地左右探头,透过人群的缝隙紧盯着逢月,终于盼到她想要的结果,脸上露出快意的笑容。 杂耍艺人仰头向燃着的火把上喷出一口不明液体,呼地一声,火苗向空中窜出五尺多高,火光照的湖边亮如白昼,几个游人瞥见逢月满脸的疹子,与身边人指指点点地议论起来。 “看什么看!”李元君气的眼一横,怒视着众人,扯着逢月就往外挤。 杨艇当即护着二人向人群外退,祁沐恩看见逢月骇人的脸不由心惊,失了往日的儒雅淡然,快步挤上前急切地问:“怎么会这样?” 逢月全身奇痒难忍,实在没心情回答他,抬起衣袖遮住半脸,双眼渴求地望向湖中央那艘三层高的画舫,盼着苏景玉尽快回来。 桃枝瞧见逢月逆着人流往外挤,小步挪动着迎了上去,看着她红肿的脸和手腕吓的啊了一声,还以为她得了什么怪病,急得慌了手脚,只听李元君道:“林逢月,你赶紧去医馆吧!”杨艇随之问道:“苏少夫人的马车在哪里?” 桃枝这才缓过神来,朝来时的路指了指,四喜凑上去装出一副关切的样子:“我家主人的马车在大东边呢。” 祁沐恩转头向东望了望,目测从这走到大东边少说也要两刻钟,再加上路上人来人往的,免不得会更慢,回头语气急促地道:“不如坐我的马车吧,离这近些。” “不必了!”坚定醇厚的声音传来。 逢月仿佛盼来了救命稻草,惊喜地循声而望,一抹艳红穿过人群映入眼中,身子陡然一轻,已被苏景玉打横抱在怀里,双臂不自觉地圈住他,露出长满红疹的脸和脖颈。 苏景玉眉间微蹙,没空顾及其他人其他事,抱着逢月向东疾步而去。 顺子见状,顾不得脸上的指印还在一蹦一蹦地疼,先行朝停靠马车的位置狂奔而去,想要把马车赶的更近一些。 桃枝不过屈膝行礼的功夫,苏景玉已经走远了,忙又向李元君施礼,小跑着追了上去。 四喜没想到苏景玉会突然出现,还这样紧张逢月,明明前几日还偷听到逢月与他争吵,哭着说打算和离的,心里越想越怕,垂着头跟在后面。 李元君眼见一个高大俊美的红衣男人将逢月抱起来便走,急的直嚷嚷,“喂,你谁啊!” 见两个丫头跟着他毕恭毕敬的样子,又见杨艇一脸淡然,猜到他便是定远侯世子,逢月的夫君。 她惊讶地扬着脸望着苏景玉远去的背影,灿然一笑,“都说定远侯世子是个贪酒好色之徒,这不对林逢月挺好的嘛!” 祁沐恩显然与她有着同样的疑问,心境却截然不同。 若苏景玉如传言中一般,与逢月感情不睦,他或许还有一丝希望,可如今…… 眼底无尽的惆怅与不甘交织在一起,映着空中绚烂的火光,腰间的鱼形玉佩被突如其来的荷风吹的接连翻转,许久未静。 李元君这才注意到这位白衣公子,探究的视线在他与逢月远去的身影间扫了一个来回,仰头问道:“你又是谁啊?” 祁沐恩敛神,对着李元君颔首,还没开口便见姜姃手里团扇轻摇,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笑,脸上尽是毫不掩饰的炫耀与讥讽。 祁沐恩指尖微蜷,心底悲凉之余涌起一丝恨意,他不甘心此生都要与姜姃在一起,他一定会想到办法摆脱她,摆脱这种生不如死的纠缠。 湖边的垂柳一棵棵极速向后退去,逢月双手紧紧圈住苏景玉的脖颈,滚烫的脸颊贴在他肩上,企图从他衣料上汲取仅有的凉意,痒的实在受不住便在他肩上蹭蹭,手里还攥着半包没吃完的甜糕,纸包随着苏景玉脚步的震颤,摩擦着他背上的衣料窣窣地响。 “林逢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丑,还舍不得扔?想再吃几块?”苏景玉瞥着肩上的少女,没好气地道。 “苏景玉!”逢月本就全身痒的难受,心里又委屈,好不容易把他盼来,还被他这样奚落,气得一拳捶打在他肩上。 可他走的实在太快,她稍一松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