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诏从法院回来,没有见到许愿,就有不好的预感。 直到夜里,他给她装的定位也没有动过。 间断间续的秋雨又下大了,噼里啪啦地溅落在窗前,沉诏孑然扶着窗槛,任由倾盆的雨把自己半边身都淋湿。 一个黑衣保镖走到门边,看着落地窗前的那个一言不发的背影,躬身道: “根据监控录像排查,确认许小姐中午的确进了医院。” 于汾皱眉问道:“进去了,就没出来过?” “的确没有发现她出来过。我们当时奉本家的命令去带走许小姐,事从权急,发现许小姐迟迟没有出来,我们就立即封锁了大楼,挨个病房进行了搜查。” “没有找到?” “没有,不过我们在一楼卫生间的水箱里找到了这个,根据上面的指纹判断……” 保镖递上一只黑屏的手机。 于汾看着那个眼熟的手机,心中有了计较,正要接过来。 沉诏转过了身,先一步从他手中拿过。 是愿愿的手机。 不是防水的机型,泡了那么久已经不能用了。 沉诏几乎是手忙脚乱地在柜子里找到了取卡针,打开卡槽。 是空的。 卡被取走了,也可能是销毁了。 沉诏立即面白如纸,撑着桌面的手青筋暴突。 于汾看到了这幕,还有什么不明白,眉目一沉。 “障眼法。” 见沉诏半晌也没有指示示下,于汾挥手示意保镖退出去,自己也跟着走到门外。 “看来本家估计的不错,就是这位许小姐涉嫌窃取商业机密。” “那我们要怎么办?” “她和少爷订了婚,闹得满城皆知,这事不宜报案,而且在外人面前必须压下。你们负责继续追查,她逃去了哪里,务必都要抓回来。” 于汾沉吟了几秒,又补充道:“这件事不能全听少爷的,如果本家另有安排,你们是本家的人,应该以本家的意思为主。” 保镖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面色一肃:“是。” 门内。 沉诏心乱如麻,大脑却清醒过了头。 他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过于理智的大脑,让他迅速地推算出了这次对江沉集团的进攻是极其有预谋的。 而他的愿愿,恐怕在其中扮演了举足轻重的角色。 背叛。 逃离。 ……私奔。 这几个推论一个强似一个,胸口若有形般被一刀一刀地划,他几乎冷静不下来。 愿愿又骗他。 她又丢下他了。 又一次,因为别的男人丢下他。 手握成拳,压得坚实的木制桌面隐隐发出崩裂的脆响,一如他即将崩塌的世界。 “愿愿,许愿,为什么……” “不是都原谅我,要嫁给我了吗……” “愿愿,别这样对我……” “啪嗒” 乌黑的桌面上坠下一颗水花,和窗外压抑的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