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住流浪猫的猎人收敛了所有的变态举动,就连同样恶劣的藤蔓们,也无措地停留在黑暗处,焦躁地窥伺着“受伤”的小脏猫。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半刻钟,那股钻心的疼痛终于散去,只留下一些余痛。 但苏肴能够忍受。 她抬起头,试图从男人的怀里退出来。 “谢谢……谢谢你的药。” 祁山泽垂眸,静静地盯着眼前这张毫无血色的俏面,犹如在倾盆大雨中,被打湿后褪去了颜色的芙蓉花。 明明是惹人怜惜的,但他却疯狂地想要“欺凌”她。 “你的前男友死了,被我杀死的。” “他的血流了一地,差点就要打湿你的鞋子。” 他握住她的月要,将人牢牢地固定在自己的大褪上,不容逃离。 “是不是很恨我?” 男人直勾勾地盯着她,不肯错过任何一丝反应,试图从中捕捉她的所有情绪。 胃病只是一个小插曲,这一瞬间,苏肴仿佛又被他带回到刚才的现场。 她的双腿跪在祁山泽身体的两边,唯独……坐在他的大褪上,月要肢还被强势地禁锢着。 她轻轻地咬唇,终于咬出了丁点血色:“他不是我的前男友。” 曾经不愿意暴露的关系,现在都变成了不愿意提及。 “我也没有恨你。” “都是他罪有应得。” 苏肴小心翼翼地提气,避免将全部的重量压在男人的身上。 否则就太奇怪了。 她还记得他曾经说过的话——自己瘦得只剩下骨头,膈到他了。 但很快,她的意图就破灭了,因为祁山泽察觉到了她的小心思,手掌微微一动,直接将所有的重量都压了下去。 “为什么要跟他扮假情侣?” 苏肴有些难堪,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么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有多少没有异能、没有反抗能力的女生能在末世安然无恙地活下去? 她就是那么一个没用的废物,只能耍些“作用微乎及微、容易被背叛被拆穿”的小聪明。 怀里的流浪猫不愿意回答,恶劣卑鄙的猎人却不愿意放过她。 “喜欢过他吗?” “没有。” “他碰过你吗?” “……没有,跟你没有关系。” “怕我吗?” “……怕。” 一连串的问答让苏肴无从招架,她揪着男人的衣领,眼眶逐渐变红,成为了脸上唯一的艳色。 “祁山泽。”她鼓足所有的勇气,颤颤巍巍地发问,“你到底要对我干什么?” “差点害了你们的周武斌已经死了。” “如果、如果你是来讨要报酬的,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你不需要问这些……达成目的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关系了,不是吗?” 多天真。 天真到以为这只是一场说结束就能结束的交易。 祁山泽刚才还温和的神情瞬间就冷了下来。 “没有关系了?” “你想都别想。” 他捏住苏肴的手腕,说出来的话仿佛在宣告属于她那“恶魔”般的未来。 “我说过了,既然招惹了我,就不可能再放过你。” 苏肴焦急地解释:“我没有招惹你!是你先欺负我,那些藤蔓都是你故意弄出来的!” “所以呢?” 祁山泽恶劣一笑:“谁让它们带我找到了你。” 找到了一不留神就溜走的流浪猫,而流浪猫本身还认贼做恩人。 如今……变得这么怕他,哪怕不是为了那个所谓的“前男友”,也还要想方设法地从他的身边逃走。 不可能。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