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说得通,据天衡帝所知,唐诗每日都要睡五六个时辰,天刚黑,她就睡了,直到天亮才醒,冬日夜长,她睡觉的时间也颇长。 但她虽然睡着了,可还有个无所不能的瓜瓜,天衡帝也不好跟葛经义说什么,只是接过葛经义悄悄塞来纸条瞥了一眼,两人便开始下棋。 唐诗这一觉睡得极沉。 等她醒来时已是下午。 唐诗刚想叫人便看到一道挺拔的身影背对着她坐在桌前看书。 她吓了一跳,正想叫人就听瓜瓜说:【宿主,你总算是醒了,别叫,那是狗皇帝。】 完了,昨晚贪杯,睡过了头,这下没法跑路了。 唐诗赶紧爬下床,理了理衣服,然后给天衡帝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天衡帝放下了书,回头看着低垂头像只鹌鹑一样老实站着的唐诗,再想到纸上说她昨晚想开溜的事,眼底掠过一抹暗色。 “唐嫔,你可知罪?” 唐诗听到这话两腿就发软,差点给跪了,完了,兴师问罪,秋后算账了。 现在想跑路也来不及了。 她立马选择滑跪认错:“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请皇上责罚。” 天衡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怎么罚?” 唐诗怯生生地瞥了他一眼,试探地询问道:“关,禁闭三个月……要不罚俸三个月?不然,将臣妾打入冷宫?” 见这天衡帝都还是没开口,唐诗心一横道:“不如皇上罚,罚臣妾去碧云庵礼佛吧。” 碧云庵是皇家寺庙,先帝那些不受宠没有子嗣的妃子都打发去了碧云庵剃头出家。 天衡帝深深地看了唐诗一眼,有瓜瓜她连戒备森严的皇宫都跑得出来,更逞论碧云庵,真将她送过去只怕才是如了她的意。 “你的提议朕会好好考虑,不过朕已让人查过,你能跑出去,你的贴身宫女,还有淑妃,以及看守的侍卫都有责任……” 天衡帝还没说完,唐诗就连忙说道:“不,皇上,都是臣妾的错,您,您要罚就罚臣妾吧。” 她可不想连累无辜,说到底这事还是她贪玩不够谨慎。但谁知道狗皇帝会回来,而且还好巧不巧地抓了她一个现形呢。 有牵挂有在乎的人和物就好! 天衡帝嘴角扬起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随即道:“那要看你的表现了,记住,唐嫔没有出过宫,至于你,就罚你跟在朕身边伺候吧。” 啊,又要轮到她研墨绣荷包了吗?看在丰厚赏赐的份上,也不是不可以。 但很快唐诗就发现是她想多了。 因为很快就有侍卫抬了个箱子进来。 天衡帝示意唐诗打开。 唐诗打开一看惊呆了,好齐全,里面有一整套男装,从帽子内外衣大氅到鞋袜一应俱全,而且都是她的尺寸,但最令她吃惊的是最上面那一张人皮面、具。 这人皮面、具薄薄的一层,上面还沾着浓浓的眉毛,肤色比她现在的皮肤稍微深一些,看起来就像是个清秀的小太监。 狗皇帝的效率真高,这么多东西,才几个时辰都准备好了。 “换上。”天衡帝起身将房间留给了她。 男装比女装好穿一些,但到底是第一次穿,唐诗还是费了一些时间。换好衣服,再套上人皮面、具,唐诗拿起镜子一照,里面映出一张陌生又平凡的脸,估计春喜这会儿都认不出她来,更别提其他人了。 她摸了摸人皮面、具,真神奇。 放下铜镜,唐诗打开了门。 天衡帝回头瞥了她一眼:“走吧。” 唐诗忐忑不安地跟着上了马车,但很快她就发现马车没有直接回宫里,而是去了湖阳公主府的方向。 听到瓜瓜指出的方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