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张伯伯,他那条胳膊受伤了,您轻一点……” 苏和宜受不了,一把将闺女拽了回来:“你理那混小子干什么?张家都不是好人。” “你说谁不是好人呢?苏和宜,你三天两头往我头上泼脏水,这笔帐咱们今天好好算算。”张士昭不干了。 眼看两个死对头又要吵起来,张公子连忙挡在了他们中间:“爹,苏大人,这事咱们稍后再议,现在是替我和苏姑娘讨回公道的时候,咱们别忘了正事啊。” “哼!”两人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将矛头又齐齐对准了淮安侯,“一句话,你们父子进不进宫?不去我们自己去了。” 淮安侯肯定不想去。 但看苏和宜跟张士昭摆明了是要将这事闹到皇上跟前的,他若是不去,岂不是由这两人往他身上泼脏水? 所以看他们走了,他也赶紧拉上了儿子上了马车,然后在马车里嘀嘀咕咕地教了儿子一堆。 他们进宫时已经快中午了。 往常这时候,只要没什么大事,基本上都已经下朝了。 谁知这次太监竟将他们带到了太极殿,文武百官都在。 见到这阵势淮安侯就感觉不妙,他先发制人,立即给儿子使了一记眼色。 公鸭嗓扑通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皇上,小人有罪,昨晚喝多了,今天上午在通河边犯了糊涂,错将苏大人家的千金误认成了府里不听话的小妾,差点轻薄了苏姑娘,请皇上责罚。” 父子俩自以为这番说辞天衣无缝,殊不知老底都被人掏光了。 大臣们都用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们俩。 还有跟淮安侯有财色勾结的官员使劲儿地给淮安侯使眼色,奈何现在淮安侯的注意力全在最上面的皇帝身上,根本没接收到他的暗示。 对于公鸭嗓的这番说辞,张公子第一个不同意,他跪在殿前举着僵硬的胳膊道:“皇上,淮安侯府三公子撒谎。当时他清醒得很,小人和苏姑娘不从,他还命令随从对小人拳打脚踢,小人胳膊就是被他手下的人弄伤的,小人身上还有脚印,请皇上明断。” 淮安侯哎呀呀地说:“误会,张世侄,误会。这孽障就爱那一口马尿,现在浑身都还是酒味,当时脑子不清醒,稀里糊涂犯了错,是他的错,请皇上责罚,张世侄,苏姑娘,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是打死这混账东西,我也没半句怨言。” 看起来一副很通情达理的样子,可他们家到底是什么货色大家早都清楚了。 如今看淮安侯的卖力演出就跟看猴戏似的,可笑得很。 葛经义面无表情地站出来道:“皇上,微臣听闻,淮安侯府三公子强抢民女不是第一次。天子脚下,光天化日,竟置律法于不顾,微臣恳请皇上严查。” 天衡帝赞许地瞥了葛经义一眼,正要发话又听一官员道:“皇上,据说淮安侯三公子抢了不少民女关在府中任由其□□,微臣认为,应立即派人去搜查淮安侯府。” “是啊,皇上,淮安侯府三公子做得如此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了,皇城脚下,如此胆大包天,必须得严查。” …… 有了人开头,其他大臣也赶紧跟上,一是表明自己的态度,在皇帝面前露露脸,二嘛也是间接表明自己跟淮安侯府没关系。 淮安侯看到这情况傻眼了,他怎么都不明白,自己父子俩刚才的态度明明很诚恳的啊,为何这么多大臣会落井下石呢?而且一个个张口闭口都是要去他府中搜查,还要搞突袭。 莫非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眼看搜查他府邸已是众望所归的事,他一人恐怕很难阻止,若是激烈反对,恐还会惹来旁人的怀疑。 只思量了片刻,淮安侯心里便有了决断:“皇上,既然诸位大人都觉得微臣的府邸该搜,那便请皇上派人搜查,也好还微臣一个清白。” 这话大大出乎了大臣们的预料。 按理来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