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兴腾看了一眼小慧额头上那块青紫的包,皱眉道:“找不到就算了,回头我问问掌柜的有没有这一号人,要是他还住在客栈中,我去找他理论,你受了伤回房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小慧哭哭啼啼地走了。 关兴腾夹了一只小笼包塞进嘴里,边吃边抱怨:“娘的,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啊,到底什么运气。娘子,愣着干嘛?吃啊,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毛氏如今哪还有心思吃饭啊。 她看了一眼心大的关兴腾:“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事太巧了点?” 关兴腾习惯性点头:“确实,怎么感觉这片风水不好啊,什么破事都被咱们给碰上了。” 毛氏见他赞同立即凑到他跟前低声说:“咱们离开京城去外面避避风头吧。” “避……风头?避什么风头?那你这堆嫁妆咋整?”关兴腾不大乐意,“要不咱们回你娘家吧。这京城的官司还没了,我也有差事,再说咱们出京城去哪儿啊?” 毛氏将帕子摔在了桌子上:“妾身不过是不想留在这个伤心地。你瞧瞧外头都是怎么议论妾身的?妾身只是想出城去避避风头,等这阵子的风波过去后就回京,你这都不愿意,莫不是还想回那关家?” 别说,关兴腾还真有点想回去。 毕竟这客栈的房间没关府大,东西也用得不习惯,而且没人伺候,饭食之类的也都不顺心,晚上隔壁房间的人鼾声如雷,吵得他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但昨天才被赶走,他哪好意思说回去啊。 “没,没有的事,我……那不是走得急,我身上没带多少银子吗?要不……” “银子的事不用你操心,妾身这里还有些银钱,够咱们生活一段时日。”毛氏打断了他,“至于嫁妆你就更不用担心了,回头咱们把隔壁房间租一个月,将嫁妆暂时安放在客栈便是。” 她都计划好了,关兴腾还能说什么:“那好吧。” 毛氏欣喜不已,蹭地站了起来:“那我先收拾东西,就带两身换洗的衣物和银钱即可。” 关兴腾瞠目结舌地看着她,这也太效率了点吧。 毛氏很快便收拾完了,然后过来催促关兴腾:“吃快点,咱们早点出发,还能在天黑之前赶到附近的城镇。” 关兴腾也没了心情吃早饭,站起身说:“走吧。” 两口子一道出门,叫上了小慧,然后去找掌柜的退了两间房交足了一个月的房钱出门雇了一辆车。 出了京城,看着外面青翠苍绿的原野,毛氏紧绷的心情好了许多。 只是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她笑不出来了,因为车夫说有一条捷径可走,非要将他们往官道旁的一条偏僻的小径上带。 本就如惊弓之鸟的毛氏哪愿意,连忙反对,甚至不惜拉着关兴腾下了马车:“这车我们不坐了,定钱咱们也不要了,你走吧。” 穿着灰色短打,露出涨鼓鼓肱二头肌的车夫凶相毕露:“不坐,由不得你们,老子陪你们浪费了这么……” 哒哒哒…… 马蹄声从官道另一头传来,车夫抬头一看,见来了一支队伍,立即爬上了马车,一扬马鞭,驱使马儿窜进了旁边的小道,一溜烟地跑了。 关兴腾都被马车夫这利索的劲头给吓到了:“这家伙莫非是个黑吃黑的老手?” 毛氏捂住胸口,心脏都差点跳出来了。 一次两次,还可以说是巧合,可自从昨天关塔的死开始,她身边的人就接二连三地出事,若非她一直窝在房间里,从不一个人出门,即便出门也小心翼翼的,说不定她也遭受意外了。 这些事简直不能深想,她按住胸口,问关兴腾:“夫君,这下咱们该怎么办?” 关兴腾也心有余悸:“别出京城了,咱们还是想办法回京吧。” 好在过来的队伍里竟有一个关兴腾曾经在书院认识的熟人,对方看到他们夫妻俩带了个婢女站在官道旁,纳闷地问:“关兄,这大热天的,你们这是什么情况?” 关兴腾叹气:“别提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