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仓放粮一样了。不过啊,你这可算不上造反,而是正大光明,有理有据从贵人手上拿粮食!” 程子安道:“没办法,只能做到这样了。” 闻山长道:“好,我再见一见文士善,再给他些清名。” 旋即,闻山长垮下脸,不乐意了,骂道:“文士善可不是好东西,心狠手辣,白白给他送了清官名。” 程子安气定神闲道:“老师放心,他一旦离开明州府,肯定就危险了。所以,他会拼劲全力留在明州,这样一来,双方牵制得越久,对明州府的百姓来说,就越有好处。” 闻山长沉思了下,神色凝重道:“子安,辛老太爷是老狐狸,你将医书给了辛寄年,他肯定想到了你身上。我是官身,他们会有所顾忌,你与你阿爹阿娘,定要小心啊!” 程子安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做这件事之前,他已经预计过将会面临的危险,与程箴崔素娘先商议过。 程箴想都未想,便一口同意了:“生死何惧!” 崔素娘看得比程箴还要开:“我这辈子也没甚遗憾,你们父子只管去做大事,我们一家人齐齐整整在在一起,就行了。” 这也是程子安不愿意出仕的理由之一,要真正做好清官,就要有抬着棺椁去做事,随时赴死的打算。 程子安还不想死,何况,事情也并没那么糟。 “老师放心,与聪明人打交道的好处,就是聪明人想得多,总要面面俱到。哪有面面俱到的事情,有五成胜算,就值得干了。他们想得多,就是我们的生机。” 辛寄年生了病...... 算了,不去辛府探病,再等等。 只要沉得住气,他就赢了。 闻山长松了口气,道:“你还是要小心些,他们最近无暇顾及到你,我就怕他们会在科举仕途上动手脚。” 程子安伸手将闻山长面前的诗赋功课取回来,哈哈笑道:“随便动,我反正也考不上。不过,他们敢操纵科举,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反正光脚不怕穿鞋的,明州府这些年世家大族考中了不少士子,有一个算一个,他们全都跑不掉!” 僧多粥少,朝廷等着派官的士子,觊觎肥差的官员,肯定不会放过这大好的时机。 哪怕他们没舞弊,也百口莫辩,难以洗清了。 闻山长笑个不停,道:“好好好,我是多余担心了,惹到你,哪有好果子吃......” 话音一顿,闻山长看向程子安正在誊录的纸张,顿时脸一沉,将纸一把抽回去,扬起手作势欲揍他。 “好你个小子,居然让老子替你写功课!” 程子安笑道:“老师,我都记下来了,你拿回去也没用。师不勤,师之过。多谢多谢!” 闻山长气得吹胡子瞪眼睛,骂道:“你个混小子,少乱改三字经!等下我就去告诉向夫子,让他揍你!” 程子安冲闻山长疲赖地笑:“老师舍不得。”他举起手掌打量,自言自语道:“瞧我这细皮嫩肉的,打在我手,痛在老师心呐!” 上次程子安手掌被打得红肿,他硬是称拿不动笔,好些天都没写字。 闻山长气归气,心疼确实要多一些,闻言不由得横着他,又气又无奈。 程子安这个厚脸皮,他诗赋课实在是差了些,根本没想过能考取功名。 许多有本事的人,偏生与科举无缘,闻山长见得多了,并不担忧程子安以后的出路。 闻山长相信,程子安只要选中一个行当,定能做出一番花样来。 程子安留在明州府,以他的本事,能护着这里一二,比当官为民也差不到哪里去。 闻山长笑骂了几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程子安带上他帮着完成的诗赋功课,跑回去上课交差了。 * 明州府的街上,骑着马,身穿盔甲的兵丁,日夜奔走。 百姓们人心惶惶,生怕惹祸上身,躲在家中不敢出门。 所幸兵丁只管查铺子,冲去富绅贵人的府上,清点家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