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剪了齐肩短发,整个人看起来精气神十足。 放好了行李之后, 两人用椰子鸡火锅解决了晚饭,大快朵颐的一场,然后找了一家维港附近的清吧酒馆。 有好友在身边,饶念忽然觉得这段时间的情绪都有了出口。 有歌手在一旁用吉他弹唱,侍者把调好的酒端过来。 全霏抿了一口酒下去,才轻咳一声, 小心翼翼地看着对面的人开口:“念念, 谢霄师兄回来了。” 饶念握着酒杯的指尖紧了紧,很快扬起一抹不以为意的笑。 “我知道啊,他应该去了荣鼎。” 之前在拍卖行里的时候, 庄成康就已经跟她提到过。 全霏紧紧盯着她的表情, 试图看破她此刻的笑容究竟是不是勉强。 “那你现在对他, 还有没有...” “早都过去了,何况当时我们又没有确认关系, 连前任都不算。” 她语气释然, 似乎真的已经没把这件事再放到心上。 全霏试探着出声:“那他当年在前途和你之间选了前途,你现在还恨不恨他?” 饶念缓慢地摇了摇头,目光望着不远处的维多利亚港口出神。 远处霓虹斑斓, 广告牌不停变换, 在幽深的海面上投射出光怪陆离的倒影。 酒精独有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开, 缓过那阵快要把眼泪逼出的辛辣后,饶念才出声。 她的嗓音发涩:“我不恨,我只是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为什么她总是被利用和抛弃的那个。 饶家夫妇收养她,是为了有朝一日用她来换取利益。 而曾经给予过她温暖的谢霄,在前途和她之间,选择了更好的未来。 她好像从未被人坚定地选择过,或是喜欢过。 那霍聿深呢?他又是为了什么? 他现在从美国回来了吗? all-in的第一次,他已经赢了。 全霏知道,当初谢霄的事给饶念留下了不小的伤害。 她表面装作若无其事,实际上只会把问题归结在自己身上。 全霏并不知道霍聿深的存在,还以为饶念现在的买醉是因为知道了谢霄在国外有了未婚妻。 她语重心长地开口:“念念,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 清吧内环境昏暗,抱着吉他的歌手缓缓吟唱着一首粤语歌,流淌着进入每个人的心里。 “如果你提前看了天气预报,知道今天会下雨,只要你不出门,哪怕没有伞,也能躲过这一场雨,不会被淋湿。” “但对一个人的感情,还有你和他之间的缘分,不是一场不出门就能避开的雨。” “既然躲不掉,倒不如坦然面对,大不了再生一次病,反正总会好的。” - 次日下午,橙红色的太阳半悬在天空,在层层叠叠的高楼之中寻找缝隙照映出来。 离还钱的日期只剩下最后一天,昨晚分开时,全霏给了饶念一个地址,说这可能是最后的希望。 饶念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全霏再三隐瞒,她也大概猜到了,还是前往了这个地址。 酒店30层的一间包厢里,侍者推开门请饶念进去。 巨大的落地窗前,一道挺拔利落的身影立在那里,白衬衫黑西裤。 听到背后的声音,男人转过身,露出那张熟悉俊朗的脸,与几年前的样子无甚变化。 他的目光流连在她脸上,藏匿着复杂的情绪。 谢霄低声唤她,莫名缱绻深情: “念念。” 几年没见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饶念还是生出了几分恍惚。 三年前,谢霄在国际拍卖场上斩获了白手套,那是拍卖师的最高荣誉。 他也不过才二十七岁,年轻俊秀,才华横溢,在拍卖场上一槌千金,当初在学校里时就已经是大半女生心里的白月光。 和霍聿深多礼外表下的冷漠不同,谢霄的性格心细体贴,也曾经是照亮她的一束光。 饶念以为自己会等到什么,最后等来的是谢霄出国的消息。 她也难受了一段时间,后来仔细想了想,其实也没什么可难过的。 只是那个时候她需要一个人的温暖和安抚,而他恰好出现而已,至于其他的,又能说明什么呢。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