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能理解蔡三婶迫切的想卖药堂,拿钱供儿子出国的心理。 他说:“我在国外认识一些学校,是可以申请奖学金的,本来还想是不是帮卫军联络一下,但既然您不需要,就算了。” 蔡三婶一愣,尖声说:“小叔,咱是一家人,既然你能联络,为什么要算了?” 林白青噗嗤一笑,心说还能是为了什么,当然是因为她自私又贪婪,还不懂得掩饰,把贪欲暴露在外面,赤.裸裸的,惹人厌的原因. 顾培没再搭理蔡三婶,问林白青:“可以捆松点吧?” 又说:“如果出了事,将是医疗事故,我们俩是医生,都要负责任的。” “可以捆松一点。”林白青说。 这种治疗方式对顾培来说很荒唐,但他把自己也囊括到了负责任的人里头。 虽然林白把握能治好顾娟,但对于顾培在不知道后果的情况下,愿意跟她一起并肩负责的态度还是挺感动的。 当然了,上辈子俩人一起工作时,不论她想做什么都是他给她兜底的。 顾卫国用的应该是捆俘虏式的捆法,把人整个反背过去,手脚都绑在后面,一挣扎人就会拉伤自己,但顾培不是,他的手法很巧妙,绳子从前绕,是把顾娟的胳膊和大腿捆到了一处,捆成了个虾米形状,这样,即使她挣扎,也不会受伤。 等顾培捆好,林白青先捏上顾娟的耳朵,试着唤了两声:“娟子姑姑?” 顾娟吃过镇静剂,浑身疲软的厉害,但也放松了不少。 她慢慢睁开眼睛:”白青?” 她已经把刚才发病的事忘了,只记着厨房的饭:“糟了,我的饭怕要糊了。” “火我关了,但是娟子姑姑,你还记得当年流产时的事吧?”林白青说着,伸手从药箱里翻出一枚蜡丸捏在手里,回头示意蔡三婶,让她把刮宫钳拿出来。 顿了顿,林白青又说:“娟子姑姑,你怀孕了,我们要给你刮宫,而且不能打麻药……” 如果是年龄大点,成熟的女性,可能对刮宫没那么怕。 但当时的顾娟年龄还很小,而且她流产时孩子的月份已经很大了. 从扩.阴器到上宫颈钳,再到开始扩宫,在不打麻药的情况下,她从身体到心灵都无比的清醒,那一样样手术用具上身,那是个格外漫长的过程。 顾娟全程清醒,在清醒中流产,根植了恐惧。 所以听到刮宫二字,她的脖子就直了,眼睛也直了,脚开始蹬了。 “不要,不要!”顾娟先是慢慢往后缩着,突然发现自己被捆起来了,再回想当时流产时的情形,吓的失声尖叫了起来:“救命,救命!” 这时她还是理智的,意识是清醒的,回头看到三爷也在,顿时哭了起来:“爸,爸爸,对不起,我错了,快放开我,爸,求你了,快点放开我。” 刚才悄悄作妖时蔡三婶可厉害了,一下就把顾娟刺激发病了. 但那是她悄悄在使坏. 现在不一样,现在是林白青在明着在刺激,顾娟就比只是听到像窥阴器,刮宫器一类的东西的声音时更加恐惧,也更加害怕. 她连连哀求:“爸,我不要再刮宫了,快救我,妈,我要我妈妈,妈妈!” 三爷老伴早丧,顾娟早就没妈了. 而当她开始喊妈的时,意识已经混乱了。 但这刺激还不够,林白青厉吼:“三婶,你的东西呢,拿出来呀.” 蔡三婶闭着眼睛,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