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药她就不卖了,将来送上拍卖台,每一颗的起拍价都会在六位数以上。 此时离新规出来还有半个月,遗憾当然有,本该多制点药的,但林白青手头的存货就那么多,以后要制,就要努力跟国家申请特许生产资格了。 不比上辈子的灵丹堂地方窄,装修差,整个药堂弥漫一股装修完的油漆味,大家也不看好,林白青请了好久才请到两位老专家,看在顾明的面子上来坐诊。 这回药堂还没装修好,就有好几个老中医专门打电话,主动说要来坐诊。 但既老专家们主动来应征,林白青就不用操心缺医生的事了。 第二天她一直忙到快下班时才去给沈庆霞做针灸。 马衔铁针虽不能治本,但能补阳气,这能叫体质虚寒的沈庆霞体感特别舒服。 虽然化验结果还没出来,但林白青已经用舌头尝出来了,马保忠在投毒害她。 针灸时闲聊,她就又试着说:“沈书记,您跟您爱人感情真好,我看你很信任他的样子。” 沈庆霞正在看财务报表,笑着说:“他是这辈子我遇到过,对我最好的人。” 林白青心说她是被柳连枝收养,对她最好的难道不该是养母? 她说:“您的母亲,还有您的姐姐,对您应该也很好吧。” 沈庆霞一愣才说:“我真是昏了头了,对啊,对我最好的人是我母亲和我的姐姐,我怎么能忘了她们。” 又感慨说:“她们是在解放东海时冒着被炮轰的风险把我从海里救起来的,当时两军正在交火,我母亲抱着我,拖着我姐一路往城里跑,子弹就在我们身边来回穿梭,回到城里抖大衣,我们几个身上有二十几块弹片,但幸运的是,没有一块伤到我们。” 林白青说:“听说沈奶奶是想去对岸却没走成。” 沈庆霞有点生气,放下了手里的文件说:“你是听外人瞎说的吧。” 又说:“我母亲是被骗上船的,但她不想去对岸,就拉着我姐又下船了。” “所以她不是出逃失败,而是主动留在国内的。”林白青说。 沈庆霞说:“虽然她现在变了,变的冷漠,孤僻,只专注于自己的专业爱好,不喜欢跟人交流,还脾气古怪,总骂批评人,但曾经的她是个心地善良,幽默风趣,可有爱心了。因为她是技术人员,沈家人想带走她的,但她舍不得厂子,不想离开故乡,硬是抱着我姐跳进大海,游回了岸边,也顺带救了差点溺水的我。” 听起来,柳连枝和楚春亭是两个极端。 楚春亭是想走没走成,愤恨半生,还整天借故骚扰,报复柳连枝。 柳连枝却是因为不想走,主动跳下船游回来的。 但讽刺的是,楚春亭摇身一变成了政府红人,领导们对他尊重有加。 柳连枝却顶着‘大地主婆子’的名号扫了十年大街。 设身处地的想,林白青觉得如果自己是柳连枝,大概也会变的。 她会痛恨世道不公,也会痛恨所有人,会跟所有人为敌的。 她又说:“沈书记,您的养母从大海里把您捞起来,又抚养您长大,即使她表面对您严格,但她爱您的心是不会变的,有什么可以沟通,不要憋在心里,这样对她不好,对您也不好。” 沈庆霞再叹气,说:“可我总是辜负她,我找的丈夫她不喜欢,我生的孩子她也不喜欢,我的事业她也觉得做的不好,就增加中成药生产线一事,我也是以为她喜欢才向上面提议搞出来的,可谁知她听说以后,却以撤股相威胁,不让搞。我想跟她好好交流一下吧,她却连我的电话都不肯接了。” 林白青明白了,沈庆霞一直在试图讨好柳连枝。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