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好好的,你给我号脉干嘛,好好干工作吧,不要辜负组织的期望,发扬为人民服务的精神就行了。”毛主任说完,转身走了。 于诊所来说,一次性针具可以省掉很大一部分体力劳动的。 而且它更卫生,更安全。 但按理,这种好机会大家是要争破头抢的。 可区里的领导亲自上门,把名额给他们了,这叫啥,天降好运呀。 望着毛主任远去的背景,刘大夫不停的感慨:“白青,咱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做生意都讲个彩头,今天才试营业,来这么大个好消息,林白青当然也高兴,但她咀嚼着‘为人民服务’几个字,心说这几个字她听着咋那么耳熟呢。 …… 针还在炉子上煮着,刘大夫习惯午睡的,去睡觉了。 林白青守在炉子边上,在想东海制药的事。 马保忠被撞的严重吗,会不会死? 虽然这么想有点恶毒,但林白青并不希望他死,反而希望他活的久一点,让他在活着的时候身败名裂,被判刑,去坐牢,活着,去偿还他造的罪孽。 还有就是,她跟柳连枝通完电话已经好几天了,迄今为止还没有消息。 她真的会回来吗? 马保忠举报文物交易,害了沈庆仪的事已经很多人知道了,在东海制药应该也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的了,要柳连枝回来,听说了,她的心脏能受得了吗? 林白青当然不相信柳连枝那种人会因为她的一句话就专门跑到灵丹堂来挂号就诊,但还是希望外婆的求生欲能强一点,尽早来治病。 否则的话母亲还没找回来,外婆要先一步去世,那得多遗憾。 她给沈庆霞家,她的办公室都打了电话,得到的消息是沈庆霞人在医院,很忙,不方便接电话,秘书还说,等沈庆霞一忙完就会回电话。 下午稀稀拉拉的,也只是有几个邻居来问候诊,林白青索性就在一楼呆着。 忽而,进来俩穿夹克衫的中年人,进门就看刘大夫:“请问,你是不是林白青林大夫?” 柜台里的林白青站了起来:“我才是林大夫。” 俩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戴眼镜的问:“你们药堂的顾明呢,今天不坐诊?” 林白青指外面,说:“有讣告的,他已经去世了。” 戴眼镜的说了句对不起,又问:“能不能看看你们的营业执照和开业执照?” 林白青指了指墙上,说:“我们的证书都挂在墙上。” 营业执照是诊所的资质,而开业执照是属于个人的,都贴在墙上。 戴眼镜的看看林白青,再看看她的开业执照,又问:“你确定你是林白青?” “对,我是。”林白青说。 戴眼镜的还在犹豫,另一个,一个矮个头说:“要不我们上楼看一看吧。” 这俩人又不看病,也不说为啥而来,一来就查证书,林白青大概猜了一下:“你们是卫生局领导吧,来检查我们工作的?” 俩人对视一眼,说:“算是吧。” 上级来检查工作当然要配合,林白青说:“走吧,我带你们上楼。” 两人正要上楼,矮个子目光扫上柜台,忽而皱眉:“你们居然还在用老针头?” 戴眼镜的一看,也说:“这也太不卫生了吧,你们不知道现在乙肝大流行吗,这种老针头是最容易传染肝病的,你们怎么能用这个。” 矮个子一看,也说:“你们这地方跟医院怎么比,这能给人治病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