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被汗浸蚀,浸烂,你妈妈给我做了很多条围脖来擦脖子,这是最后一块。” 不过三尺纯棉布,沈庆仪拿它给女儿做了一只襁褓,又给妈妈做了一块围脖。 在女儿出生时,她给女儿裹上了心爱的小襁褓,四千里之遥的另一个城市里,妈妈也收到了她寄回去的围脖,扫大街时衬着,脖子就可以不被汗液浸蚀。 当这两样东西被放到一起,柳连枝就不需要别的证据了。 因为这两块布就是最确凿的证据。 本来柳连枝应该跟顾培谈谈的,但在看到这块襁褓后,她就没有任何心情,去关注外界的任何一个人了,她温声说:“青青,你们回去吧,我该休息了。” 林白青才刚刚找到外婆,于柳连枝,更多的是因为她的传奇身世,以及学识而发的敬仰,并没有太多亲情,所以就在刚才,还有闲心跟丈夫玩闹,嬉耍。 但在这一刻,从柳连枝强抑着的痛苦中,她终于意识到,一个失去女儿的母亲有多痛苦,多难过了。 柳连枝艰难的躺到了床上,又说:“回家休息吧,把这块襁褓留给我就好。” 林白青看了眼顾培,虽然于他很抱歉,但还是说:“外婆,晚上我陪你睡吧。” 柳连枝的面色依然平静无比,声音也很温柔,但坚持:“不用的。” 她攥着女儿留下来的遗物,又说:“外婆不是不喜欢你,但我现在只想自己一个人躺一躺,静一静,快去吧,回家休息去。” 在此刻,再多人的关心和陪伴于她都没有意义的。 她只想望着女儿留下来的物品,静静的怀念,思念她的女儿。 …… 当然,林白青肯定不能走。 陪着顾培一起出来,她说:“你回家住,晚上我陪外婆。” 顾培脸上神色不好,但语气温温的:“我可以回宿舍住的。” 他在单位有宿舍,条件很好的。 “对了,你刚才说的,关于马保忠情妇那事……”林白青挽上丈夫的胳膊,小声问:“能不能在这儿说?” 顾培示意林白青稍等片刻,目光依旧盯着病房门。 片刻后,马秀芹从柳连枝的病房里出来了,正好迎上顾培和林白青。 她是个性格很爽利的女孩子,看到林白青眼神别有深意的盯着自己,立刻说:“小林医生你别误会,我们院住院部和疗养中心实行轮岗制,我是被轮班过来的。”又说:“今天本不该我轮班,是主任专门把我调过来的。” 看了眼顾培,又刻意说:“放心吧,我生平最讨厌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会跟所有的已婚男人保持距离,不管他有多优秀。” 她这句话让林白青有种错觉,觉得他们夫妻拦住马秀芹,是想故意为难她。 林白青当然不会去为难自己丈夫的同事,可她觉得顾培既然专门叫住马秀芹,肯定有原因。 果然,顾培推开一间病房,见里面是空的,示意马秀芹:“咱们进去说。” 马秀芹怀里抱着病历簿,警惕了:“顾军医,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我还要查床呢。” 顾培向来语气温和,此刻更加温和:“有件事情,我觉得咱们私下聊会更好。” “不好,我今天晚上值夜班,还有好几个病床没查,我得去查床。”马秀芹神色有点怪异,急匆匆的说完,转身就想走。 林白青一直没觉得马秀芹不对劲,甚至,因为张柔佳说的小八卦,还对她挺怜悯的。 但在此刻,她终于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