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把地毯抬到了老宅,而为了铺地毯,林白青已经跟保姆把屋子里的八仙桌,老红木沙发和梳妆台全抬出去了,此时屋子里空空荡荡,只有一张床,地面也已经收整好了。 她现在用的保姆是柳连枝一直以来用的阿姨,这会儿还在柳连枝那边。 只要她打个电话,保姆自然会把工人带来,照料着安装地毯。 但林白青眼珠子一转,却对薛昶说:“要不你们好人做到底,帮我把毯子铺上。” 俩军人看薛昶:“老薛同志,咱还得去深海呢,时间够不够?” 林白青也看薛昶,故意说:“你知道的,我丈夫工作忙,没时间照顾家里,你们要不帮忙铺,我又得花钱雇人,帮帮忙吧。” 薛昶是这样,他对林白青其实也挺好奇的。 她丈夫是个军医,自己又是个中医,按理人品应该不错的。 但她偏偏又冒充了特级档案军人军属。 而特级档案呢,又属于军警部门绝对保密的,他就既不好多问,也不好多说。 一想林白青当初不计他又臭又脏,治好了他的病,虽然时间挺紧的,但一咬牙,他说:“铺吧,完了咱们雇个面的往深海赶就得,12点前应该能到。” 几个人于是进了屋子,帮忙铺地毯去了。 顾培今天要值班,按理晚上回不来,但林白青抽空出来打了个电话,就让丈夫赶紧往家里赶。 她总觉得薛昶这回执行的任务有点不对劲,既然自己打听不来,就想试试,看顾培能不能打听到点什么。 …… 一张足足二十多平米通铺的大地毯,得要挪床的。 林白青的床是个老式的,带柜子的大拔步床,它自己就是个屋子的模样。 要想搬它,得先把里面的柜子拆出来,然后再把床架子挪开,要不然,谁都搬不动它。 俩公安一看如此一个大家伙,又愁上了,搬不动呀。 正好他们又急任务,就又想走了。 林白青适时递上螺丝改锥,反正赖上了,就要他们帮忙,给自己搬床。 薛昶答应事情的时候以为不过举手之劳,这一铺才发现得费老鼻子的劲儿。 几个人折腾着又是拆柜子又是搬架子,转眼半个小时就过去了,这才挪开了床,铺好地毯,但就这样子也不行,得把床安起来呀,于是几个人歇了口气,又开始安床了。 地毯是蓝绿相间的颜色,花纹并非传统的边疆民族风,而是大朵大朵的简单花卉,清新明媚,还好看,因为织的密,脚踩下去就会被地毯覆盖。 一看地毯铺开,楚楚迫不及得,唔唔乱叫,要感受一下。 林白青给女儿脱了鞋子,把她的小脚jio放上去,柔软的,绵绵的触感,又是踩在一朵大大的向日葵上,小丫头喔哦一声感慨,挣脱妈妈,已经开始爬了。 因为屋子里还有大人,怕大人踩到她,林白青遂也脱了鞋子进了屋。 不一会儿,顾培急匆匆的回来了。 林白青想把女儿抱出来,但小家伙爬在大朵大朵鲜花上,已经完全沉浸在这片软绵绵的,又鲜艳的世界里了,不肯出门,索性一屁股坐到地毯上,扭扭jio耍起了赖。 林白青只好在窗户上跟顾培打招呼。 见妻子在招手,顾培遂也转到了窗户上:“出什么事了?” 林白青指了指正在卖力安床的薛昶,悄声说:“你还记得他吧?” 薛昶个头大概一米九,一身疤,像只黑熊,还跟顾培打过架,他当然记得。 而另外两个送地毯的军人,按理是要去深海军区执行任务的,既薛昶跟他们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