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的旁边,每一个夜晚,那点小人儿就睡在他的身侧,由他照料着起夜,吃奶,但他总会患得患失,随时要摸一把,以确定她的安全。 摸到女儿在,正甜甜的睡着,他神色黯淡,点了点头:“她是因为吸入性异物堵塞而去世的,这个并没有错,糖也确实是我喂的。” 林白青凑了过来,望着丈夫,先安慰说:“别太自责了,你又不是故意的。” 顾培的喉咙有些抽噎,嗓音哑然,结舌半晌,才说:“虽然不是同脉血亲,但我们四兄弟都很疼爱妹妹,我确实不是故意的,但是有些人却故意造就了那件事情的发生,所以它是有预谋的。” 林白青呼吸一滞。 回头看女儿,豆丁点小人儿,她于世界没有伤害,而且会给所有看到她的人带来快乐和温暖。 她就跟小天使一样。 顾培的妹妹也一样,是个可爱的,善良的,天使一样的小婴儿,谁会害她? “谁啊,谁干的,怎么干的?”她都快贴丈夫身上了。 男人狭目看了妻子片刻,却改了话题:“你今天对你爸说我肝肾不大好。” “没有啦,你的肝特别好,肾也特别好。”林白青连忙说:“我跟我爸开玩笑的,明天我送孩子的时候就跟他说,你身体好着呢,一点问题都没有,真的。” 她还想继续刚才的话题,抓心挠肝的。 但顾培已经在伸手够灯了。 关了灯,他默了许久,从呼吸里就能听得出来,关于妹妹的死,他有多愤怒,难过。 不过逝者已逝,顾培为了曾经的错误,也已经付出过惨痛的教训了。 今天聊的话题也够沉痛的了,他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那不,妻子耳朵竖的像兔子一样,正在专注的听着,顾培把唇凑到她耳边,却说:“关于我肝肾是不是不行的问题,岳父大人知不知道没关系,但是,我想我可能……” “可能怎么了?”林白青一愣,丈夫已经叼上她的唇瓣了。 “哎呀,就不能等会儿吗,先把事情说完?”林白青推了丈夫一把。 顾培喘了片刻粗气,才说:“现在我还没有证据,等见了桥本十一吧,我就会有证据的。” 他是个外科医生,天生的严谨,会合理怀疑,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是不会乱说什么的。 而今天,他用实际行动表达了,当你怀疑一个男人不行时,他会变的有多猛,多疯! …… 第二天楚楚的小枕头就做好了。 今儿周末,也恰好是今天,楚青集会带着楚楚的另一个小姨,混血儿小雅回来。 林白青要带她去楚家见小雅,觉得枕头是个累赘,就不愿意让她带着。 但小女孩每天都在悄悄的偷蚕砂,就证明她是很喜欢蚕砂的。 而现在,有一大把蚕砂,她蚕砂自由了,哪里会放手,所以她非抱着小枕头不撒手。 无奈,林白青也就只好让女儿抱着枕头了。 楚春亭也不知道是在等小雅,还是在等楚楚,总之,拄着拐杖,一身紫绸,就在路边站着。 而等车一停,楚楚抱着枕头跃跃欲试,只等车门一开,就把枕头送给外太公了,嘴里还说:“给,给!”又说:“公公……送……送!” 楚春亭是只要看见小重孙女,就乐的合不拢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