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懦弱又坏,不敢和你表露心意,却又嫉妒你和裴珩关系好。” 裴延从来不是众人眼里的天之骄子,他只是一个没人爱,禹禹独行在黑暗里的可怜鬼。 那时少年总以为心爱姑娘喜欢的是温润知礼的男孩,于是他扮演一个性格温和,谦逊有礼的人去接近她。 在彼此关系愈来愈好时,裴延又不敢向江昭意袒露真实身份。 江昭意抿唇:“那你知不知道……”我从始至终喜欢的人都是你。 来不及说出口的话,在裴延漆黑眼神里咽下,她凝视他,等他开口:“所以我想着我扮演成裴珩那样的人,你会喜欢我吗?可到了关系好起来,我又不敢和你说了。” 他想过无数次,该怎么告诉江昭意,其实披着温柔谦逊y壳子的裴延实际上就是她最讨厌的那类人,桀骜自负,放肆不羁。 少年爱意赤诚,却又胆小。 一再耽搁,便成了如今局面。 幸而上天眷顾,少年时的念念不忘,成年后的默默陪伴,终于在许多年后的今天迎来了回响。 江昭意眼睛一点点湿润,视线模糊看着眼前人,贝齿咬着唇,声音颤抖:“抱歉…我……我不知道……,我以为……” 以为你不喜欢我。以为那些年少偶尔的暧昧,不过是你过于寂寞,拿我寻得乐子。 却不知高中每一次的靠近,每一次的偶遇,都是眼前人一次次精心算计而来。 裴延低头与江昭意额头相抵,手捧着她脸,用拇指指腹温柔擦去她脸颊泪水,然后在她发红的眼尾落下轻如羽毛的吻:“该说抱歉,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江昭意抬睫,愣怔看着裴延。 裴延漆黑眼睛认真看着她:“对不起,因为我没有勇气,害我们昭昭等了我这么久。” 终于,江昭意眼泪决堤,像断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往下掉。 裴延抱住她,耐声哄道:“不会再有下次了。” 江昭意哭够,裴延拉着人上车,用纸巾给她擦了脸,把手里还热着的生煎递了过去,又开了一瓶酸奶递过去。 江昭意小口吃着生煎,接过酸奶喝了一口,含糊不清地问裴延:“你…嗯……” 裴延手搭在方向盘上,懒散扬眉:“嗯?” “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江昭意问。 她只知道他从高中起就喜欢她,却不知道眼前人是何时对她动心的。 裴延上身往后靠了靠,脸上神情像在深思,江昭意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出了声,茫然地眨了眨眼:“啊?” “——第一眼。”裴延看着她说。 江昭意嗯了一声,又继续吃手里的生煎,上扬的唇角一路都没下来过。 裴延开着车,偶尔余光掠过副驾驶的江昭意,她唇角扬着小幅度弧度,眼睛亮晶晶的,脸颊微红,和记忆里那个见了一面,就忘不了的小姑娘重叠起来。 佛祖在上,受我三叩。 愿恕我无罪,于您殿前动了凡心。 / 六月中旬一个周末,江昭意处理完工作室事宜,已经是下午六点,裴延发消息来问她晚上要一起吃饭吗,江昭意回了一个好。 落地窗外一轮夕阳西坠,金色晚霞铺满整个天际,远处节次鳞比的高楼已经亮起夜灯,眺望而去,像是镶嵌在夜幕里的碎星。 半小时后,裴延发来消息:【在楼下。】 江昭意回了一个马上,拎上手提包就要出去,才走出办公室,乐乐便捧着手机跑过来,脸上神情略显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