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它一旦离开了季缺的控制,或者说,即便它只是放在那里,被别人摸到,就会变得不正常,甚至可怕起来。 这让林香织想到了一东西,那就是她以前最擅长的武器剑弓,她用来阴人,经常能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剑弓虽阴,却是按照规则运行的,基本就是顺着剑脊往前直射,最多搞一个弧形路线。 可季缺这东西,如果非要把它比作类似剑弓的武器的话,那就是这把剑弓疯了。 它就像是个疯子,你根本无法估摸它的想法和下一步动作。 比如你想它往前射箭,它说不定会反向射你自己,甚至向上、向下、向左、向右都有可能。 这就是这把怪剑给人的感觉。 他们很难想象,如果季缺真的用这把剑去杀敌会是怎样的效果。 会不会伤敌三千,自损八百啊? 因为这把剑真的看起来疯起来连主人都要打。 其实这就是千机剑和千机剑法的妙用。 总之,不能让人猜到你和这把剑会干什么。 有的时候,精神病其实可以说是天才,甚至在某些方面是无敌的。 比如现在,季缺拿起那千机剑的瞬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点,十分紧张,生怕会搞出什么名堂。 结果季缺只是拿着它,剪起了指甲和倒刺。 可是他就是坐在那剪指甲,都给人一种可怕的压迫感。 没办法,一个人拿着一柄近四尺长的怪剑在那里磨指甲,怎么看怎么吓人。 这种压迫感甚至让陈竹往自己丰腴的嘴里伸进了两根指头,咬了起来。 于是场面的氛围一时变得很奇怪,当季缺放下那把剑,大家顿时开开心心的,可当季缺拿起那把剑时,大家一下子就慎重甚至恐惧起来。 最终,陈竹他们有些受不了了,打算离开。 只是在离开时,身为降魔楼新任管事,陈竹不得不嘟着嘴向季缺讲了一件新悬赏的事。 “云雪宗的事,为什么我是最合适的人选?”季缺疑惑道。 “因为那东西很狡猾,极有可能藏在云雪宗内伺机而动,所以必须隐藏身份混进去,避免打草惊蛇。”王花见师兄吐字不清,帮忙解释道。 “就算是要当卧底,为什么就我一个人去啊?我什么都不太懂,没你们指点,我怕搞不定。”季缺慎重道。 作为一个萌萌的降魔者新人,在场唯一一个人阶降魔者,他还是很有意愿跟在这几位地阶前辈后面学习学习的。 因为找机会追赶上他们的脚步,早日拿到每月的固定俸酬是他人生又一大追求。 面对季缺的提问,王花迟疑了一下,陈竹迟疑了一下,最终由灵玉大师幽幽开口道:“季少侠有所不知,云雪宗建宗数百年,一直有一个很特别的规矩,那就是只招长得好看的人。” “我三人恐把握不大。”灵玉大和尚补充道。 听到这里,季缺看着三人的脸,一个光头、一个地中海、一个黑眼圈没睡醒的样子,终于没忍不住,噗呲一下笑出声来。 灵玉和尚三人见状,黑着个脸看着他。 季缺捂着嘴巴,极力想忍住笑意,可是再次没忍住,说了个“抱歉。”就一边拍着大腿一边狂笑起来。 “哈哈哈……” “这个理由太损了。” 灵玉老和尚三人一时受不了他,留下卷宗就走了。 三人已一脸黑线的走出巷子一段距离了,季缺那边依旧在因为不够专业发笑。 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季缺才从那种大笑中恢复过来,不过时不时会忍不住小笑一下,跟个神经病一样。 其实林香织中途被他感染,也忍不住笑了一阵儿,只是恢复得相对快一点。 这时,她看着陈竹三人离开的背影,疑惑道:“你有没有觉得那个陈竹有点怪?” 季缺疑惑道:“哪里怪?嘴巴像香肠又不是他天生的。” 林香织摇头,说道:“他一直在咬他手指,明明嘴唇肿得只能用嗦了,可他依旧在咬。” 季缺回答道:“他受了伤,是在自我安慰吧,毕竟小孩儿就喜欢咬手指。” “可是,他像是要把指头吃掉一样。” 这是林香织后面想说的话,但没有说出来。 因为她这个想法没有多少依据,只是感觉,反而季缺的解释更为合理。 这世上谁能保证没一两个怪癖。 陈竹三人走在回去的路上,王花发现了异样,说道:“师兄,你这些天干嘛一直咬手指啊,幼不幼稚!” 陈竹恍然惊醒的样子,嘟着香肠嘴说道:“啊,有吗?” 随即他才发现自己手指湿漉漉的,有的地方甚至已有了深深的牙印…… 待将心情整理得差不多了后,季缺开始看起了卷宗。 他的目光扫过卷宗,一下子就捕捉到了最关键的信息——“赏金两千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