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瞬间,她就被那纸人完全包裹,全身发软,使不出任何力气。 整个人就像陷入了粘稠的沼泽一般。 啪的一声,季缺出现在那师姐身后,拍了对方屁股一掌。 纸人转瞬碎裂成了粉末,露出了师姐无法动弹的身形。 之后,这师姐跪在那里,神情惶恐。 缘于她的旁边,那些之前跪在回廊上的纸人全部站了起来。 季缺见状,神情淡然。 下一刹那,季缺一个提着她一个滑铲,冲进了屋内。 只见屋内,方脸师兄再次被纸人黏住了,眼看就要被吞没,结果这时,季缺二话不说,一耳刮子扇出。 啪的一声炸响,方脸师兄被扇得结结实实,整个人如陀螺般旋转起来。 与之同时,黏在他身上的纸人也纷纷破碎。 在进入这房间前,季缺就想到了纸人“吃人”的可能。 他当时就在想,那走廊上的纸人里面有人的尸体,那尸体是怎么进去的呢? 目前来看,就是吃进去的。 大屁股师姐站在那里,傻傻看着这一幕,脑袋有点跟不上节奏。 这英俊的小门房其实是个隐藏高手??? 这纸人邪门,不管是方脸师兄,还是那位师姐,刚被吞了一阵儿,就感觉全身发软。 方脸师兄倒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这个角度,他刚好看到头顶的横梁上,几只纸人不怀好意看着下方,他想提醒季缺和师妹小心,嘴里却只能发出一阵古怪含糊的声响。 这个时候,那断臂的大肚纸人已经站了起来,浑身依旧在冒着血。 几乎同一时间,屋内剩下的七只纸人全部向季缺扑来。 季缺站在那里,在一瞬间被纸人吞没。 在大屁股女弟子和方脸师兄眼中,季缺就像是在一瞬间穿了一件从头到脚的大棉袄。 完了! 这是大屁股师姐和方脸师兄脑海中闪过的唯一念头。 就在大肚纸人以为得逞之际,季缺身上的七层纸却在一瞬间炸裂开来,如纷飞的蝴蝶一般。 碎纸转瞬收拢,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太极图案。 大肚纸人见状,忽然开口道:“好玩!好玩!” 结果这时,季缺已猛的出现在它身后,一式肘击。 砰的一声,大肚纸人脑袋炸裂成了碎絮,颈部的血液直接喷到了房顶。 季缺没有任何犹豫,将这无头的大肚纸人扔出了窗外。 就在这时,那大肚纸人身体一转,转瞬变成了一幅画,在地上一滚,啪嗒啪嗒如一只大脚板般向那大屁股师姐冲去。 大屁股师姐忽然见一幅画冲过来,吓得傻了,还来不及发出尖叫,一只手就从画里伸了出来,抓向了她脖子。 就在那只手即将抓住大屁股师姐脖子的刹那,季缺已双手翻腾,从半空中游了过来,如闪电一般。 紧接着,他看似如游鱼的身体忽然一沉,使出一式千斤坠,啪的一声将那幅画压在了地上。 那只伸在外面的手一下子被夹住了,不断扭动着,如痉挛了一般。 看着那只有着黑色丝绸袖子的手,季缺不禁感叹道:“原来你藏在这啊。” “好痛!” “好痛!” “好玩!” “好玩!” “真好玩!” 染血的画里一下子传出了一阵如顽童般的刺耳尖叫声。 紧接着,那只被夹住的手顿时如橡皮泥一般缩了进去。 季缺手持千机剑,咔嚓一声把这画钉在了地上。 这时,屋外一下子响起了哗哗哗哗的声响,天色跟着暗了下来,仿佛入夜一般。 在季缺的视线中,那些之前在前院后院堆积如山的纸人,正如一团团密集的云层一般袭来。 很快的,整间会客厅就被扑面而来的纸人全部填满,然后发出阵阵可怖的尖叫声。 很难形容那种感受,就像是一间密闭的房间转瞬被洪水占满的感觉,人会生出一种近乎绝望的感觉。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