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院子更是打扫得一尘不染,还换上了最新鲜娇嫩的花,可此时牧家的大厅内,气氛好似不再流动了。 牧家族长坐在首位上,面色阴沉得厉害,他身旁的几位长老低垂着眼,遮住眼神中的嘲弄。 坐在大厅里的牧家小辈被他的威压压得喘不过气来,头低得低低的,一个个安静如同鹌鹑。 就连牧家的下人也不敢从大厅附近走过,纷纷躲得远远的。 一切都是因为,牧家小少爷牧景酌的未婚妻慎芷岚不是来拜访的,而是来退婚的。 因为传回来的消息里说了问仙宗长老也要到来,所以牧家上上下下才会聚集在大厅,若只是慎芷岚,长老和年轻小辈不会聚得这么齐。 可现在,一趟被牧家以最高的欢迎规格举行的接待,变成了让牧家族长在所有人面前丢脸的公开处刑。 无论其他人心里怎么想,面上都努力的将头低下去。 牧川深深的看了慎芷岚的父亲慎思言一眼,“当初可是你主动要和我儿牧景酌定亲的,如今带着人前来,怎么,是我们今日不退婚,你就要动手是吗?” 慎思言面露难色道:“牧族长,你也知道你儿子的情况,这样拖着,对大家都不好。” 一旁的元婴老者说道:“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牧景酌和芷岚比一场,今天这件事,就当我们没有提过。” 牧川猛地一拍桌子,木制的长桌顷刻间变成一摊废料,“好一个不是不讲理,我儿牧景酌三年前境界大退,这件事谁不知道?” “你们要如何让他跟慎芷岚比?” 坐在一旁的慎芷岚开口道:“牧景酌如今练气初级,我便把实力压在练气初级,如此也算公平。” 慎思言道:“牧族长,还是让你的儿子出来吧,这样躲着也不是一回事。” 牧川不是让牧景酌躲起来逃避退婚,而是他也不知道牧景酌跑到哪里去了。 此时的泰石山城城东的一处深山当中,牧家上上下下急死了都没有找到的人就在这里。 牧景酌躲在一处焦黑的树丛后面,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向前面。 轰隆的声音作响,地面一阵摇晃,无数飞鸟惊起,又煽动着翅膀落在树枝上。 一只浑身是伤,流着血的大鸟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倒在地上一抽一抽的,它每抽动一次,地面就震颤一次。 牧景酌本来是出来散心的,谁知大白天的凭空一道惊雷落下,随着雷砸在地面的,还有这只诡异的大鸟。 大鸟的翅膀垂落着,仅是一双翅膀就长约丈许,它眼睛半睁着,里面流露着人性化的痛苦。 牧景酌不敢靠近,只能小心翼翼的躲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他猜这只鸟应该是某种妖兽,就是不知道等阶如何。 哪怕它收了重伤,周身的威压都让牧景酌喘不过气来。 他之所以躲在这里,是想等这只妖兽咽气,这种等级带给他如此强大的威压的妖兽很有可能是有妖核的。 妖兽的一枚妖核,能卖出上千枚灵石的高价,哪怕牧景酌是牧家的小少爷,也拒绝不了这样的诱惑。 更别提妖兽的身体也浑身是宝,处处可以利用。 满心只有妖兽的牧景酌将今天未婚妻会回来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躲在焦黑的树丛里一趴就是一个时辰。 虽然不过十六岁,但牧景酌却没有一般同龄人的浮躁,耐心极好,为了防止被妖兽发现,他趴在这里一动不动。 尚且稚嫩的脸上满是专注,面上平静,心里却极为惊叹。 许是妖兽落下时他原本就在这里,又一动没动,所以妖兽没有发现他,而妖兽落下时的动静,却引来了深山里的许多野兽。 泰石山城不算大,这里的深山也没有什么妖兽,有的都是灵智未开的野兽,否则牧景酌也不敢到这里来。 若是在平日里,这些野兽很会趋利避害,绝对不敢招惹妖兽,但现在,像是被浓郁的血腥味吸引,又本能知道这只大鸟快要死了,自己吃了它有大好处,不断有野兽扑上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