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睫毛湿漉漉的,耳根红了一片,他总是这样格外容易害羞,却又能为了简元白一次次突破自己的羞耻底线,当着一个人,百个人,上万人说出一些极不合时宜,容易让人窘迫到想躲起来的话。 而简元白说的快些到来的那一天,也确实很快到来,在牧景酌十八生辰的当天,简元白神神秘秘的将人带到了主峰的边缘。 看着眼前翻滚的云海,牧景酌有些疑惑:“来这里做什么?” 简元白故作神秘道:“跳下去,不要动用你的灵气。” 说着,他甚至上手封住了牧景酌的修为。 骤然失去了对灵气的感知,牧景酌有些慌,尤其是在简元白还要他就以这样的状态跳下看不见低足有万米高的山崖。 站在崖边,看着下面翻腾的云海,害怕是本能,但是牧景酌对简元白的信任足以超过他的本能。 牧景酌深吸了一口气,猛然跳了下去。 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牧景酌身影直坠云中,身体的失重感和急速的下坠感让他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 突然,他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一个巨大的阵法在半空中亮起,牧景酌整个人被回弹了起来。 迅速冲上云霄,重新出现在简元白面前后又快速落了下去。 牧景酌先是懵,然后是兴奋,脸上笑容抑制不住,语气激动而又兴奋:“这是!什么?!” 看他这种反应,简元白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他记得小勺子在刚刚骑上踏云之时的反应,料想小勺子应当是喜欢的。 不过再怎么说,也只是自己的设想,真正看到牧景酌脸上的笑,简元白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接着纵身一跃跟着跳了下去,回答道:“唔,你可以叫它蹦床。” 牧景酌十八岁生辰这天,简元白没有送什么太过正式的成人礼物,而是以一场巨大的游乐园,作为对年少自己的告别。 大型阵法架设在半空之中的蹦床,用灵石驱动的,遨游在天际的真正的云霄飞车,像模像样的射击拿奖励的游戏,垂直于地面,直到最接近地底才停下的跳楼机。 每一件都是用了极品灵石才能驱动,这些东西也只能短暂的存在一天,夜色笼罩天际时,简元白带着人走上了别样的摩天轮。 用上品法器极阴天蚕夺命丝作为支架,云朵作为软厢,简元白站在看似绵软的云,朝着牧景酌伸出手,“可以邀请你和我一起吗?” 月色皎白,笑意温柔,牧景酌脸带薄红,伸手覆上了高大俊美的男人伸出的那只手。 在他踩上去的瞬间,作为支架以中心原点扩散出去的缕缕极阴天蚕夺命丝骤然亮起,它连接的朵朵云也发出各色的光。 牧景酌坐在看似软绵的云上,感受着转动带来的微风拂面,他眼神亮晶晶的,里面满是新奇和兴奋,还未等他说话,巨大的爆竹声响起,远处天上绽放出大朵大朵的烟花。 烟花盛大而绚丽,璀璨而美丽,在天际一闪而过,片刻光影却带给人极致的美感震撼,一朵接着一朵,整片天空似乎都被这片火树银花点亮。 牧景酌坐在天上,坐在云上,以最佳的视角,看完了这一场属于他的盛大烟花。 “我以为你只准备了烟花。” 简元白轻笑:“已经被你知道的东西,怎么能叫做惊喜?” 牧景酌脸上红扑扑的,带着灿烂的笑,可眼底还有一丝忐忑,“今天这些东西,大部分我都没有见过。” “其实我也并不知道我是谁,”简元白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我知道这些,就像知道吃饭喝水一样对我来说是常识。” 简元白敛了笑,正色道:“你知道的,我不会离开。” 牧景酌眼底最后一丝忐忑消失,脸上的笑容明媚而毫无阴霾,用力的点了点头,“嗯,那就说好了哦。” 简元白将人抱进怀里,“生辰快乐。” 以及,他抵着牧景酌的额头,两个人靠得极近,“既然你不想要结契大典。” “那我们,就在今天结契好吗?”简元白凑得更近,亲了亲牧景酌的脸,“乖勺儿,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牧景酌眼中有羞怯,有紧张,有还未消散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