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没解决。且看情况还解决不了。 “我,我没说什么……”赵氏不想说,她好不容易熬到如今的日子。丈夫心中对刘氏的愧疚和爱意随着岁月流逝慢慢散去,她真不想提起那个晦气的女人,打搅了如今的好日子。 “你若不说,皓阳这辈子想走武举接我的班,没可能。” 薛长风心中愤怒,说话极冷,“正好,二房那孩子资质更好。都是一家人,我换他接班。” 此话一落地,赵氏的脸瞬间白了。 她倏地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向薛长风,尖叫道:“公爷!皓阳可是你自己的亲生儿子!便是你再不喜他,他也是你亲生骨肉!你这么多年打拼出来的家业,将镇国公府的门槛抬得这么高,难道真要拱手让给别人?即便是你让了,二房能感激咱们一家子?” “那也是你们母子逼我的!”薛长风怒极,“若非他脾性暴躁,出手伤人性命!有哪里有今日的事!” “伤人性命?”赵氏一听,立即就猜到了缘由。 她一脸震惊:“那也算个人么?那不过是个家奴!打死就打死了,还能害了皓阳仕途?” “家奴就不是人命么?家奴就不算人了?”薛长风已经没有耐心跟她掰扯,“你到底说不说?你不说,这事儿就这么着了。本就是从霁月手里抢来的东西,皓阳这辈子没有这个命拿走!” “什么叫从薛霁月手里抢的?这仕途难道就写了薛霁月的名字了?!” 赵氏一听这个话就气得脸红脖子粗,“都是你的孩子!都是你的骨血!凭什么好东西都是薛霁月的!他有家族的爵位还不够么?他一个残废还想进虎贲营!不低头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 赵氏话没说完,脸上就挨了重重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赵氏摔倒在地,嘴角立即就破了流血。她捂着脸震惊地看着动手的薛长风。 薛长风将手背在身后,盯着她的眼神冷冽得仿佛淬了毒:“赵娇娇!霁月的腿是谁害的你心理不清楚?你养得那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没把他们逐出家门还给他们安排,就已经是看在父子一场的份上!别装的好像吃了多大亏似的,若非他俩下手,霁月早就来继承我的衣钵了!” 薛霁月性情沉静稳重,聪颖敏思,资质绝佳。若非断了腿,薛国公府的一切都将是他的。 赵氏不敢说话,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薛霁月的资质比她的两个儿子强太多。无论是心性还是天资。但那又如何?这天底下的道理又不是看天资来的。 赵氏不可吐露在东宫到底发生了什么,薛长风只能作罢,自己去查。 与此同时,薛国公府的北院,薛霁月正在窗边看书。竹林密布,绿意仿佛从窗户流淌下来,侵染了他的衣襟。俊眉修目,眼若寒星,静静端坐在轮椅上,仿佛一尊沉静的玉雕像。他的对面,从夫家回府做客的薛泠星正皱着眉头,替他将盖在腿上的布重新盖好。 “……哥,我想去东宫拜访看看。”沉默许久,薛泠星开了口。 薛霁月眉宇微动,纤长的眼睫抖了抖,抬起来。 “兴许跟娘有关系呢?算算年纪,兴许是妹妹……” 刘氏离开时,薛泠星还在襁褓中,薛霁月却已经能记事了。不过当时年岁太小,记得的事情不多。薛霁月的心中对于母亲的记忆,只有一袭白衣,低头安静地做刺绣的场景。薛泠星对母亲没有印象,全靠兄长说,“那么多人都说长得像,应该是长得很像……” “长得像又如何?”薛霁月放下了手中的书,“把她牵扯进来么?” 薛泠星喉咙一哽,噎住了。 “薛家就是个泥潭,外头人瞧着光鲜,里头实则都烂透了。”薛霁月声音清冷如冰雪,落地一阵凉意,“她如今看着风光,实则就是个侧妃。正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