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有冻死骨罢了,富贵人家豪掷千金,穷苦百姓衣不蔽体。南江的机会很多,危险也很多,只看你是能把握时机,迎风而起,还是大浪淘沙,被拍入海底。” 陈昭了然的点头,她心意早定,南江是一定要去的。 只是对外,还是要给出个合适的理由,对于一个风尘女子而言,想要换个新生活,这是谁都无可指摘的。 酒足饭饱,茶过三巡,天色昏暗下来,谢飞起身告辞。 陈昭寒暄道:“招待不周,还望谢先生勿怪,小安,你提盏灯笼送送谢先生。” 陈安应声而去,谢飞则是礼尚往来夸奖了几句,无非是菜品很好,多劳费心云云。 等到那两人走得远了,陈昭才敲了敲后背,觉得自己今天遭了大罪了。她懒怠再收拾碗筷,只烧了一锅热水,准备好生洗个澡松快松快。 等到陈昭散了头发,坐在院中纳凉时,才见着陈安回来。 她懒洋洋的说道:“谢先生到家了?锅里有我刚烧的热水,你把碗筷洗了,就洗漱休息吧。今晚的功课取消,明天早上多做一页题,记得早起一刻钟,我先去睡了。” 见陈安一一应下,她就起身回屋了,这一天从早到晚的,是真的一分钟也没有闲着。 一夜好眠,第二天陈昭起身的时候,陈安已经在练字了。 经过这几个月的一对一辅导,陈安已经把常用的汉字,都认了个七七八八。此外一百以内的加减乘除,他也掌握了个大概,如今出门买东西算账之类的,陈昭基本是不用担心发愁了。 陈昭见他自觉,也没有多管,自己在院里打了一套拳,活动活动筋骨。 昨晚的火腿鲜笋汤还有半锅,陈昭出去买了些面条,就着剩下的汤煮了两碗面,姐弟二人分着吃了,又各自出门忙活不提。 这天过后,陈昭的生活又恢复了原状,每日上班之余,就是去薛总长家里教课,平淡却舒适得很。她自己甚是享受这种状态,毕竟日后的生活,是可以预见的刀光剑影,危险重重。 所以在看到对面那对夫妻的时候,陈昭心中是十分厌烦的,这两人的到来,意味着她的安逸生活就此消失了。 来人是原主的舅舅和舅妈,孙继祖和他老婆葛三姐,一对终身靠着吸姐姐一家的血,来供养自家的人渣败类。原主落到最后那个地步,百分之八十的原因,都在这二人身上,说一句罪魁祸首绝不为过。 陈昭的手蠢蠢欲动,十分想给对面这两人几巴掌。 孙继祖对陈昭僵硬的脸色视而不见,一路小跑着过来说道:“这不是阿昭么!哎呦,你娘可急坏了!昨天还在跟我说呢,说是你发着高烧呢,她出门买药的功夫,回家人就不见了!” “你说说你,既然好着怎么不回家呢?你娘的眼睛都要哭瞎了,你弟弟妹妹也一直在找你,走走走,快跟舅舅走,我带你回家去。” 陈昭若不是清楚的知道,当初抬着自己丢出的人,正是这孙继祖和原主的弟弟陈昊,她许是就信了这个鬼话了。 可惜,当初陈昭虽然意识模糊,却还能听到外面的动静。 孙继祖和陈昊抬人,孙氏领路,原主的妹妹陈晓和舅妈葛三姐放风。他们一家人同心协力,趁着夜黑风高无人注意,把高热不退的原主,远远的丢弃在寒风凛冽的大街上,让她自生自灭。 现在却倒打一耙,居然说是原主自己跑出去的! 天知道那会儿原主是死了还是穿了,在那具身体里头的,可是她陈昭! 这样黑白颠倒,仗着一点子血缘关系,就恨不得把原主敲骨吸髓,连骨灰都拿去卖几个铜板花。若是他们一直缩着也就罢了,看在原主这具身体的面子上,陈昭也就权当是没有这么一家人,可如今跳到陈昭面前叫嚣,那就不能不给个教训了。 孙继祖是个外强中干的,葛三姐也是个窝里横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