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只要没有触犯超凡律法,那么大多可以在“清冢”安葬,只不过陵园内的位次,有好有坏,按照贡献来排列,寻常超凡者能得到的陵园位次,可能没有那么好罢了。 山下人沉声开口。 “不止是为了求碑,我还要求一个名字。” 求一个……名字? 顾慎更加困惑。 还未等他说些什么,耳旁就出现了守陵人的声音,同时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名字的笔画勾勒。 “告诉他……碑上的那个名字,叫于束。” 守陵人轻声道:“他会欠你一个人情。” 原来……如此。 顾慎神情有些复杂,千野大师刻意让自己来这座小山,就是为了和这个神秘的年轻人见一面,而她本人拒绝回应,执意不见,就是为了让对方欠自己一个人情。 这到底是何人? 值得让守陵人如此对待……换一句话说,以自己如今的身份,还需要谁的一个人情吗? 但。 顾慎对山下人的观感很不错。 就算千野大师不开口,他也会主动相助。 “那个人的名字叫于束,于是的于,光束的束。” 顾慎再次开口,同时抬手,以指尖缓缓在雾气中勾写笔画……这么大雾,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看清? 数秒之后。 山下人不再盘坐,而是站起身子。 “多谢相助。” 他微微躬身,行了一个很古老的礼节……这个礼节,顾慎在李青瓷身上看到过。 果然,是五大家的人么? 顾慎同样还了一礼。 山下的那位年轻人,正要动身离开之际,顾慎耳旁再次传来守陵人的声音,他瞳孔微微收缩,连忙开口,高声喝道。 “等等——” 年轻人微微一怔,回过头来。 顾慎一字一句认真道:“要杀你的人,名字里带一个‘争’,不争的争……小心点。” 虽然雾很大。 但顾慎隐约感觉。 听到这句话……山下人似乎笑了。 两人,一人站在山上,一人站在山下。 离别之时,两人彼此点了点头。 …… …… 今夜。 长野大雨,大雪,大雷。 很久都没有出现这么糟糕的天气了。 雷龙雄踞,炽光隐现,遥隔万米穹云,震响阵阵低吼。 白氏宗堂里,诸位长老正在商议祭祖之事,因为近日气候太差,许多仪式需要变更,或许要在室内进行……众人正在商议之时,祖祠木门被人推开。 “白袖?” 二长老看到少年淋湿的白衣,皱眉问道:“昨日你去哪了……整个雪禁城都没你的消息……” 白袖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只是目光环视,望向诸位长老……默默在脑海里搜索着名字。 很可惜,自己平日里并不关注宗室里的消息,也不在乎长老会的构成,除了二长老白泽生以外,几乎叫不出这里任何一人的名字。 只不过,今日这里正在开会。 长桌上立着一块块“木牌”,上面刻着每一个入会者的姓名……越是古老的宗族越是注重这种虚无缥缈的仪式感,正式的宗族会议之时,每一个入座者看到自己的姓名木牌,其实都是莫大的鼓舞。 为了坐在这里,他们付出了数十年的努力。 而不得不说,凡事都有两面—— 这些虚无缥缈的仪式感,也不仅仅是“累赘”,某些时候,也会给人提供便利。 比如,这个时候。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