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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太甚,院内所有人都赶紧去了前院,江景景的轿子快要进府了。

    江知酌顾不得别人此时敢不敢讨论此事。

    毕竟侍女仆役和其他人不少都看见了,小碗也在屋里的事,也必然有人知道。

    “无论是谁,”江知酌交代容词,“再靠近房间一步就直接砍了。”

    容词握紧腰间的刀,低头说是。

    小碗看到江知酌进门那刻就慌得不行,江知酌没再进来听她解释,小碗的眼泪瞬间涌落,把头埋在膝间,握拳狠砸了一下自己的小腿。

    江知酌把小碗从地上抱起来,放床上,压抑着情绪说:“跟我说,这是怎么回事。”

    小碗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得圈住江知酌的脖子,害怕江知酌再离开。

    “我没有……”小碗带着哭腔慌乱地解释,“我……在屋里换……衣服……,江慕安就……就被人……骗进来了。”

    “好,我知道了,不怕,”江知酌抚着小碗汗湿的后背,安抚小碗的情绪,“我在了,没事了。”

    “你相信我,……”小碗拚命贴在江知酌身上。

    小碗身上是不正常的潮热,还有细微的轻颤,除了害怕和慌张,江知酌已经猜到是药物所致了。

    “我相信你,哪里难受,告诉我。”江知酌沉稳的声音传进小碗的耳朵。

    “所有……都难受。”小碗难堪地哭出声。

    捧着小碗的脸,江知酌吻完以后,问:“现在呢?”

    “更难受了……呜……”小碗已经哭到打颤。

    江知酌放下床帐,把小碗放平,掏出帕子擦去小碗脸上的汗和泪水。

    帕子上沾满了江知酌的味道,小碗被这个味道安抚到了一些。

    “不哭了,”江知酌抹掉小碗脖颈间的汗,“你乖,有我在。”

    小碗定睛看着江知酌,江知酌的眼神一贯让她有安全感。

    不行,小碗把脸扭到一边,虽然有安全感,但不是解药,小碗还是觉得难耐。

    “大概多久……我才会好一点……”

    “我也不知道,少则一两个时辰,多则一天吧。”

    “那我……”

    江知酌摸着小碗汗湿的鬓角,温声说:“把你交给我处理,行不行。”

    小碗点头说嗯,今天让我哭吗?

    “不让你哭,你别乱动。”江知酌说,“也别推开我。”

    小碗觉得自己明白江知酌说的是什么,闭着眼小声说:“知道了,我也相信你。”

    趋近黄昏,江景景的新轿在锣鼓喧天地喜乐声中被迎进府。

    客房内细微的声音都被咽下,不给这场大婚添乱。

    新郎亲自迎娶,晚霞给新娘子的一身红衣添了裙尾及地。

    雪白的里衣半垂在床边,被汗湿的已经够皱了,纤白细嫩的的手指把它蹂躏地团在手心,又变得滑腻。

    前厅的客人们都翘首注目着尊贵的公主俏丽的容貌,点翠凤凰步摇闪着耀眼的金光。

    太子妃眼睛睁得滚圆却不敢看,磕着腿侧的束发玉冠是她清晨踮脚亲自配戴上的。

    红袍下的两只手交握在红锦毯上同行,稳步而笃定地走向幸福。

    躺着的那人却好似走在悬崖细丝之上,什么都抓不住。

    礼官高声唱着流程,新人相对而立,躬身一拜。

    没有收到指令的人却跪伏在下。

    礼成。

    新娘娇羞地看了一眼夫婿。

    小碗却是满脸不可思议。

    江知酌自始至终衣衫整齐,抬手扶正了玉冠以后,立马就恢复了平日里清隽矜贵的太子模样。

    不着片缕,鬓发浑湿的小碗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强行挽尊。

    “别盖了,你还是有点热,”江知酌从门外拿过初十七手里的衣服,“这儿没法沐浴,一会儿汗落了,我给你穿衣服。”

    江知酌在圆桌前饮光了那壶凉透了的茶以后,捞起还在怔楞的小碗,迅速套好了一身行头。

    江知酌打开了房门,冷气瞬间涌进,两人都觉得舒服了不少。

    “我自己收拾!”小碗在床帐前拦着初十七,胡乱的团上,用旧衣的束腰腰带打了一个死结,“你收好……带回金玉台,我……自己洗……”

    江知酌神色如常地带小碗去了正堂,朝众人说道:“太子妃身体虚弱,不能在外久待,本王先失陪了。”

    众人恭送了江知酌和小碗,江知酌拉起小碗的手腕离开了陈府。

    陈府门外,小碗先上了马车,“夏侯雅呢?”江知酌神情森冷。

    “属下无能,”容词低头说,“方才没有寻到。夏侯冲和大满也已经离席。”

    第83章 商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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