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便叫奴拴上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它今晚吠得厉害。” 石兰侧了侧耳,听着不远处传来的犬吠声,点了点头说:“越是反常越不可掉以轻心……显阳殿那边还空着,禁卫却是有不少。你现在带几个人过去,拨出显阳殿那边的禁卫在周边多巡视几遭。” 舜英却觉得石兰想太多。 “奴觉得不妨事,毕竟二楞子平时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见着陛下大司空一声不敢吭,见着旁的宫人龇牙咧嘴,叫唤得那叫一个厉害……这么晚了,还能出什么事儿不成?” 石兰蹙了蹙眉 莫说狗吠,便是刮一阵风来她都会想到下旬的天气如何。 她看着高高的宫墙,遥想了下着另一头的掖庭。 “叫你去自然有我的用意。”石兰再次嘱咐,“你们年轻,未曾吃过亏,小事大事发生之前总有预兆……小心驶得万年船。” 舜英虽觉得奇怪,却也知道石兰是先太后的人,卧薪尝胆二十余年,心性自然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便将她的话听在心里,施礼后带着人去了显阳殿。 石兰安排好外头的人,依然是一番天子不在宫中、皇子安危第一重的说辞,听得宫人的耳朵都有些起老茧。 见人都有些昏昏欲睡,石兰才放了行,她自己则推开了偏殿的门,去看拓跋珣睡没睡着。 拓跋珣听到有人开门,支棱起半个身子瞧。 见是石兰后,他原本期待的小眼神瞬间蔫儿了下去,不高兴地嘟囔着“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殿下想陛下和娘娘了?”石兰笑了笑,又将他桌边的灯盏移得远些了。 拓跋珣唉声叹气,愁眉苦脸地仰面躺在床上。 “母妃虽然脾气差了些,也常常训斥孤,可她一不在,总觉得日子也太枯燥了些……”他翻了个身又道,“没了她是真没意思,怪不得父皇离不开她呢……” “您不用纠结这个。”石兰又道,“这个时候旋龟应该已经上了岸,成与不成的,陛下和娘娘都会回来。东海离这里路程虽有些远,可咱们的名马都是日行千里的,说不定这会儿他们正在来的路上。” 拓跋珣瞟了她一眼,哀哀地道:“你说了几日,也未见他们来 石兰犹豫了下,上手替他掖好了被角。 “殿下,您是皇子,以后会是王公,甚至是皇储。”她换下刚刚慈祥的面庞,难得地带了丝郑重,“您生来尊贵,而上天却不是平白给您这独一份尊贵的 等您再长大些,可能就要同您的舅舅一样,做守护江山的大将军。一个有责任、做大事的人,寂寞只是微不足道的考验之一。” 拓跋珣眨了眨晶亮的眸子,意思是认同她的话。 “太傅也这么说。”他道,“父皇曾经也是这样过来的吗?” 石兰的面色瞬间黯淡了两分。 “陛下……不仅如此,还吃了很多苦。”她低低地道,“殿下如今没有手足,一切唾手可得,不懂得陛下当年的隐忍和委屈罢了。奴看得到的,是他四季独来独往,甚至不能堂堂正正地站在别人面前。后来又离了宫,在外面吃尽苦头,最后才做了太子、皇帝……” 对于父亲的印象,拓跋珣一直是畏惧的。在得知父亲当年比自己好过不了多少时,他找到了一丝共鸣。 “父皇去了哪儿?您能同我讲讲吗?”他睁大了眼睛,灿灿的瞳仁溢出满满的好奇。 为天子颜面着想,石兰斟酌了一番,决定还是挑着捡着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