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声喊道,“若她知道了还会这样待你吗?!” 拓跋渊听后倏然回头。 李遂意瞧见天子神色,一张玉白脸上尽写着阴狠。 他未敢再犹豫,直接让禁军捂了崔灵素那张不知死活的嘴。 禁军会意,上前架住崔灵素手脚,未等她那句“真是可笑,你们一个差点儿上了我二哥的榻,另一个差点儿上了我大哥……”说罢,便掩住她口鼻,同时胆战心惊地看向天子,唯恐他震怒。 然而天子并未有发怒的迹象,只是嘴角下沉,再看不出其他神情。 李遂意跟了他多年,知道没有表情便是最坏的一种状况。 他朝那几名禁军暗暗打了个手势。 禁军见后手下发力,当即便将崔灵素扼死。 对于崔灵素,拓跋珣一丝怜悯也无,只是睁着眼睛不解地问:“父皇,爹爹,她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拓跋渊将他从肩头摘下放到自己身前,让他同自己一道骑马,末了还警告他,“不准告诉你母妃,记住了吗?” 拓跋珣的好奇心被压制,只得闷闷不乐地点头:“记住了……” 阊阖门大开,魏宫在经历短暂的变动之后终于迎来了它曾经的主人。 陆瓒同温鸯一道处理端王与大司马等人事宜,然而终究还是摸不准天子态度,只能将二人暂时扣押在禁军府等候发落。 “陛下变了!他变了!”韩楚璧断了手脚却依然愤愤不平,“他又心软了!端王都踩在他头顶放肆了,这也能忍得?!” 陆瓒按了按韩楚璧的伤腿,引来他的一阵哀嚎。 “陛下想得多,他定是有自己的安排。”陆瓒道,“他看似心软,可当初先帝暴死,从朝臣与裴太后围堵中杀出一条路就能证明他并非一般人。” 温鸯听到「先帝暴死」四个字后,稍稍偏头看了陆瓒一眼。 陆瓒以为他是赞同自己说的话,朝他微笑:“温刺史也觉得在下说的有道理?” “自然。”温鸯也笑,“当年裴太后背靠世家,朝中又有赫连遂等人掣肘他行事,政权一直未能落到他手上。而他求贤纳谏,在赫连遂同裴太后斗得你死我活之时引入新贵,又重新启用宇文馥,这才逼得裴太后还政于他。只是……” 后面的事情陆瓒自然也知道 正在思索之时,听韩楚璧又叫嚷着饿。 “珍珍一直在等你。”陆瓒道,“回家再吃。” 然而韩楚璧却不愿意了,扭扭捏捏地将自己埋进枕头里。 “我不想回去……”他闷声道,“万一珍珍见了我这样,不想要我了怎么办?” “怎么会?”陆瓒失笑,“外祖母让她走,她说等不到你便不走。你觉得她会丢下你不管?” 韩楚璧从枕头里探出一张黝黑的脸,不满地道:“说起你家老夫人我就来气 陆瓒见劝不动他,只能激他。 “珍珍说了外祖母好一通话,还说自己是自私之人,只顾着想家却从未考虑过你的立场。”陆瓒有意无意地瞟向韩楚璧那双竖起来的耳朵道,“我来之前她还在哭,可怜她夫君并不怜惜,甚至连回家都不肯……” “珍珍哭了?”韩楚璧猛地从榻上坐起来,此刻倒也不嫌腿疼脚疼了。 陆瓒点头:“我已派人将她和老夫人接回,你若回家便能见着她了。” 韩楚璧归心似箭,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