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寒而栗。 他穿着不知哪个朝代的服饰,身形淡淡,明显是个鬼魂。 祁景好像一直在重复这一句话:“你是谁?” “我是你呀。”男人说。 祁景内心涌动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怒火,他在一瞬间被这种情绪支配了,一字一顿道:“你放屁!” 男人没有回答,反而把手搭在棺上:“吉时已到,该下葬了。” 他忽然消失了。 所有的声音,感觉,在一瞬间回到了祁景的身上,他被人重重推了一把,雒骥说:“发什么楞呢!” 祁景如梦初醒,他忽然魔怔似的大叫了一声:“盖棺!” 没等周围人反应,他就把剑往上一扔,木剑好巧不巧的穿过了姑获鸟乱晃的脖子,被江隐凌空接住了。 他还坚持骑在姑获鸟的脖子上,拿到了武器简直是如虎添翼,祁景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这鬼鸟的头保不住了。 他头也不抬的跑向连接到地上的青铜棺旁,用力去推棺盖:“都来帮我!” 陈厝和瞿清白完全摸不着头脑,却也不知道能干啥,听到他喊就跑过去帮忙,几人一起用力,竟把那棺盖推动了。 姑获鸟警觉的感觉到了什么,它不再和江隐争斗,而是回头猛冲向棺边的几人,它俯冲的势头像一只凶猛的金雕,如果被它钩子般的嘴叨实了,他们几个绝对得穿肉串。 可祁景毫不动摇,他嘴里仍旧在数:“一,二,三!” 每数到三,他们就一齐用力,没人想逃,逃也逃不出去。何况苟活没有意义,且丢人。 棺盖和棺壁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在他们终于把棺盖推到底的时候,姑获鸟的大头已经冲到了祁景面前。 他脸上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劲风,尖利的喙只离他的鼻尖不到一厘米,就在这时,一道寒光闪过,姑获鸟头在他眼前直直掉了下去,断颈涌出了喷泉一般的血。 江隐随着断头跌落了下来,在棺材角磕了一下,又滚下来的时候被祁景接住了。 瞿清白已经吓的跌坐在地,陈厝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才说:“那怪鸟去哪了??” 刚才还被挤的满满当当的墓室忽然变得空旷起来,发生过的一切仿佛只是幻象,可那几个大头又那么清清楚楚的摆在地上,提醒着他们发生过一切的真实性。 雒骥忽然说:“你怎么知道要关棺盖?” 祁景转头和他对视,那双眼里仍旧带着怀疑,祁景忽然明白了什么,雒骥没有在说谎。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 陈厝不服:“你怎么不说你哪来的剑呢?” 雒骥大大方方的承认:“张道陵的天师剑,我从黄布包里藏起来的。” 陈厝为他的不要脸惊呆了,竟然无法出口反驳。 雒骥一指祁景:“我觉得你们现在真正需要关心的是,你身边的这个人到底还是不是你的好哥们。” 祁景说:“我要是想害你们,没必要这么费劲。” 被他抱在怀里的江隐忽然说:“不对劲。” 他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先条件反射的打了个寒颤。 江隐用下巴示意了下。其他人并未察觉,祁景却看到江隐的两条手臂一直在轻轻的颤抖,几乎抬不起来。 瞿清白在心里虔诚的祈祷,千万不要再有事了,千万不要再有事了…… 可他一眼看过去,却并没觉出有什么不同,可再细看,越看越不对劲。 他掰着手指头数:“雒骥用枪打死了两个头,可并没有弄下来;第一个头,是江隐砍下来的;第二个头,是祁景弄下来的;第三个头,是江隐刚才砍下来的……没有别的了,对吧?” 他征得了大多数人的认可,颤抖着用手指向墓室一角:“一,二,三…………四!那个又是什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