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他凑近江隐耳边说了些什么,得不到回应,又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祁景在心里卧槽了一句,他妈的这人也是你能碰的?看来是没把你打到长记性啊! 他大步上前,帐篷的尖角差点戳到沈悦的腰:“让一下,挡路了。” 沈悦扭头就骂:“谁这么……” 看到是祁景,他又把下半句话硬生生咽回去了。 那件事,祁景因为从头到尾都处在半失控的状态记的不多了,沈悦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那一下下拳头砸在身上的疼,祁景阴狠暴戾的目光,都在他心里和身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害。 包括之后赔钱道歉,学校通知了家长也没来,沈悦听说过祁景家里父母都是经商的,空中飞人,一刻也不得闲,最后还是祁老爷出的面。祁景被他爷爷领进病房的时候,指骨上还带着血,就那么站在床边看着他,用一种——不甚清醒的目光。 很难形容那种眼神,如果非要说大概是蓄势待发。沈悦被他看的身子都在抖,就像面对着一个力量差异悬殊,随时会扑上来的野兽。 那时候的祁景太邪恶了,邪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用这个词,但他知道他从来没有那么怂过,没等祁景道歉他就说了没关系,话音刚落的时候冷汗滑过额角。 这直接导致了他怕祁景,一看人来就嘟囔了句什么,大概是咒骂,灰溜溜的走了。 祁景把帐篷换了个边,防止磕到江隐,问:“那孙子和你说什么了?” 江隐平铺直叙的回答:“他问我大家都搬东西,为什么我不搬,难道鸭子做久了比女的还娇弱。” 祁景拳头立刻攥紧了,就要把帐篷撂下,江隐扶了一把:“别放。” 他转身就要去找人,江隐又拉住:“别走。” 祁景挫败的转过身,肩膀都耷拉了下去:“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江隐:“别气。” 祁景:“……” 他继续往前走去,祁景只得跟上,因为刚才的争执,他们已经落后了一些大部队,瞿清白往后看了一眼,又被陈厝一脸了然的把头按了回来,让他别打扰人家说话。 祁景眉头皱的都有点狰狞:“他那么说你,你都不生气?你到底是修佛的还是修道的,你告诉我你心里是不是默念着般若波罗蜜心经呢?” 江隐:“没什么可生气的。这事搁在别人耳朵里都不够光彩。” 祁景不明白一个人怎么会因为这样毫无来由的传言就这样恶意的揣测和诽谤另一个人,他一想到在自己了解之前江隐就被全校疯传过做援交和出入同性酒吧的事,就很不舒服。那时候他没有被李魇陷害,可能只是一个人拍下了他的照片,出于猎奇和八卦的心态传到了网上,为了博眼球瞎编了一通见闻,经过传播和渲染,就轻而易举的塑造出了这样一个不堪入目的角色。 没人真正见过江隐,没人想去求证这新闻的真实性,只是因为这个消息足够劲爆,这个瓜吃的足够香。也许对别人指指点点有种魔力。 祁景是想鄙视这些人的,可是他意识到自己没资格为江隐抱不平。容易被煽动的又岂止他们,他最初对江隐的印象很差,还不是来源于耳濡目染的新闻。就算是没有这些新闻,他可能也会看不起江隐,单纯因为他的衣着平平无奇,气质阴郁,看起来就不太顺眼。 他是用眼睛,用耳朵来看人的,而不是心。 他现在知道江隐有多可靠多厉害,知道他冷漠下的恻隐之心,知道他阴郁表面下永不熄灭的机动力,在祁景眼里,他应该是光,是希望。 祁景应该庆幸他不在意,这样卑劣的自己才能免于一劫。 他深吸了口气,就听江隐又说:“何况,沈悦还恐同。” 祁景一愣,恐同?想想确实挺像,沈悦也没和江隐说过两句话,哪来那么大的恶意。 可是转念一想,他一句话差点脱口而出——那你是吗?你是喜欢男人的吗?你是……喜欢我的吗? 说实在话,祁景有点被他搞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