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隐:“不像。我相信这个人确实遇到了怪事,但重点是,他为什么会知道你能帮他?” 祁景懂了,顺着他的思路走:“是有人告诉他的?还是他自己看出来的?怎么做到的?” 江隐:“对。” 祁景略微沉思,忽然感到背后有两道窥探般的视线,他对这些十分敏感,立刻就绷紧了脊背,低声道:“后面有人。” 江隐头也没回:“是白家人。” 祁景一愣,就听他继续说:“现在是白家警戒正严的时候,他们怎么会允许你住的地方没人把守?周炙也知道你会来,她故意没让他们拦住你的。” 祁景没想到自己的心思竟然被这么多人猜了个正着,心情复杂之余,不禁有些好奇:“周家不是那个什么巫医世家吗,周炙怎么会那种……功夫?” 江隐说:“周炙绝不仅仅是个大夫而已,她是白净的心腹,在道上的名号是‘偶戏人’。她手上的银线锋利无比,和折煞的弦是一种材质,那晚露的那一手,叫穿针引线。” “银线的使用对手上功夫的要求极为苛刻,一双手不仅要灵活,还要如同钢铁般坚硬,被无数药酒浸泡过,各种利器锤炼过,看似柔软至极,却能在一招一式间取人性命。” 祁景大为诧异:“坚硬?”他想起了周炙那一双雪白柔荑,实在无法把他们和坚硬联系起来。 江隐道:“你没牵过她的手吧?” 祁景反问:“难道你牵过?” 江隐说:“……是硬的。” 祁景眯了眯眼,追了上去:“你真牵过?” 江隐停了下来:“到了。” 祁景没能问到答案,还想刨根究底,就见那槐树下影影绰绰的人影,一个人被反按在了地上,嘴里发出的呜呜声,离的这么远也能听到。 他和江隐跑了过去,周炙一身黑衣,看起来帅气又潇洒,好像某种电影里的女特工,回头看了他一眼:“来了?” 祁景看着那人被按在尘土里的脸:“他是谁?为什么要找我求助?” 余老四正勒着他的一边膀子,听了后嗤了声:“管那么多呢,这个节骨眼跳出来,准没安好心,先抓了再说!带回去审审,什么都问出来了。” 祁景也嗤笑了一声:“二十一世纪了,不时兴屈打成招这一套了。” 他对周炙说:“你先放开他,我问他两句话。” 周炙看了他一眼,一副拿不懂事的孩子没法子的样子,示意他们松开那人的嘴。 那人立刻就叫出了声:“救命!救命!……来人啊,救命!” 祁景拦住了余老四往他脸上招呼那一拳,啪的一下捂住了那人的嘴,和他脸对着脸:“你要是还有点脑子,就别乱喊乱叫,我懒得说叫破了喉咙也没人救你那一套,听着真不新鲜,没意思,但事实就是这样。” “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好好回答,听懂了没有?不然,”他把拳头一松,余老四的胳膊就往前一冲,差点没栽倒过去,“就请便吧。” 余老四恨的咬着牙:“你小子——” 那人被松开了嘴,立刻乖觉的点头:“我说!我说!” 祁景问:“你叫什么名字?是s大的吗?” 那人咽了口吐沫:“我叫张庭瑞,我是s大的学生,我就是……就是觉得自己被鬼缠上了。” 祁景皱眉:“被鬼缠上了?为什么找我?” 张庭瑞说:“你听我说,是这样,我被鬼威胁了。” 祁景和江隐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问号问号问号。 张庭瑞:“然后,我听到你在和鬼说话。” m.DGlhtOYOta.cOM